晋王,但他却没有赵普这份急迫且贪婪之心,赵普今日出现在京城便说明此人清楚了解现今局势,企望晋王能速速有所动作,而薛居正绝对想不到宫变已经临近了。
赵普并没有立刻露出松口气的模样,只是沉默了一会儿后回视着芄兰,问道:“王妃难道不希望秦王殿下成大事吗?依下官看来,秦王殿下登储君之位应该易如反掌,不仅有皇后做后盾,更有晋王长久以来的扶持,不是吗?”
芄兰缓而坚定地摇头,“我只要他平平安安的便好,这也是我要你答应我的事,等你们大事成时,必须保证泽华一切安好,不论是晋王或是朝中大臣,不许任何人对泽华因存忌惮之心而伤害他,如何?”
赵普静凝着眼前冷静如水的女子,脸上渐露欣喜,道:“秦王素来仁厚,又有晋王一路尽心相待,何人敢伤他分毫?这一点王妃怕是多虑了。”微微一顿,忽又轻叹一声,“何况晋王并未有与侄相争之意,秦王荣登储君之位指日可待啊。”
芄兰勾唇暗笑,这赵普未免太过小心,她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却还未卸下戒心,不过话也说回来,此等大事若然轻易松口,他怕也不会成为宋史上三次入相的厉害人物了。
垂下眼缓缓起身,芄兰举步踱至赵普身侧,微倾身靠近他耳畔,浅声道:“赵大人,晋王并非没有与侄相争之意,他不争是有原因的。”
赵普听她之言,点头表示赞同,“下官也猜出晋王在顾忌某些事而有此态度,只是下官却无论如何也想不出是何原因。”
“你想不出的原因我知道。”芄兰站直身子,含笑拂袖转过身去,“赵大人便在此等消息吧,芄兰定会劝得皇叔配合你的。”
为了母后,皇叔能几年如一日地保护泽华,那么这一次,他应该也会为了母后而义无反顾吧?
“你去哪了?”
甫进门,还未及回同心园,便被闻讯迎出的赵德芳给截住,芄兰心虚地退了一步,瞧着直奔而来的人将她揽回怀中,悄悄吐了吐舌头。
“芄兰,你出门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我还以为父皇又将你带回宫去了。”
“我去晋王府找皇叔了。”芄兰老实回答,清楚知道就算她不说,璇儿必定也会说的,只是希望璇儿不会知道她去晋王见的人就是赵普。
“你要找皇叔也应该告诉我一声啊,”赵德芳微拧着眉,染上心慌的俊容还未曾退色,只是紧紧抱着她,“今天皇叔来找我,你若早告诉我你要找皇叔,也不需白跑一趟。”
在他怀中乖顺地点头,芄兰弯唇软语道:“是我不对,对不起。”
“好了,回来就好。”努力将未曾褪去的心慌意乱压下,赵德芳握着她的手进屋,“你找皇叔有什么事吗?怎么会那么急得连告知我一声都忘了?”
并非忘了,只是还不到让他知道的时候。
“没什么啊,我只是想问问皇叔知不知道母后的情况,我们好久没见着母后了,也不知道父皇要软禁母后到什么时候,你呢?皇叔找你什么事?”
芄兰的问话一落,赵德芳蓦然止步,回身对着一直安静跟在后面的璇儿道:“你先下去,我和夫人回房,晚膳前不要让人来打扰。”
璇儿应声下去,赵德芳则拉着芄兰急步往同心园走去,直至进了紫云阁才将她放开,漆目定在她身上良久,成功挑起芄兰的心惊,这才开口:“芄兰,你三天前说只有半个月就要变天了,指的可是皇叔今天来找我一事?”
芄兰静默,赵光义果然来找泽华商讨此事,怕是赵普此次回京原想帮晋王却被晋王拉来帮泽华了吧?泽华无意于皇位,皇叔有意却不能坐,赵德昭有意无意却是模糊不清,只是一直在挑起泽华的争斗之心倒是毋庸置疑之事。
那个位子,泽华坐上去怕是不得长久,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