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灼热,鼻息温热而均匀地喷洒在她的脖颈。他身上某个部位一直在她身上不安分地蹭着,他低声请求的时候犹如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马玛丽有些失望,有些不满,但终于勉强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
……
刘疆从云台面圣回返之后,便召来杜若,将御前对答的经过和父皇的口谕告诉她,末了,商量似的和她说,要不,他认她为义妹,为她寻个体面的人家嫁了?
杜若正沉浸在秋嬷嬷说她定然是东海王王后的狂喜中,闻言一颗心顿时跌入谷底。东海王是她仰慕的男人,她不敢多说什么,只是沉默着退下之后,却忍不住向她母亲娜塔莎抱怨。
杜若含泪冷笑说:“比容貌,我哪里不如她?论才艺,我能歌善舞,当年京中不少人以目睹我的歌舞为荣,她却只会端茶递水铺床叠被这等寻常仆役都会做的活计。论德行,我至今尚冰清玉洁,是完璧之身,她在北宫的时候,就偷偷摸摸和东宫太子殿下不清不楚,一直到被弄大了肚子惹得东海王殿下震怒。当然这件事情被殿下压了下来,许多人都被蒙在鼓里不知究竟,你一定不晓得吧?”
娜塔莎惊讶地张大了嘴巴,这等宫闱秘闻在北宫中只有少数几个人才知,她当然不知情。但是她沉默片刻,突然又说道:“若是如此说,东海王殿下果真是对马姑娘一往情深。犹记得马姑娘被送往东宫后,来寻过殿下几次,殿下那一副藕断丝连、万般无奈的神情,哪个有眼睛的看不出来?若是她真是犯了大错,还能惹得他这般念念不忘,此等深情,女儿你哪里能及?”
“我就是没看出来!”杜若尖声叫道,眼泪一滴一滴地落下来,“我这些日子一直在殿下身旁随侍,看得清清楚楚,殿下哪里对她藕断丝连了?分明是坚决拒绝,偏偏小贱人脸皮厚,缠着不放……”
娜塔莎叹了口气:“你心里头明明白白,不愿意承认也就算了。现如今明摆着的,殿下欣然承诺她正妻之位,不厌其烦;如今轮到你,赶着贴上去,殿下也只是答应会为你负责,至于是妻是妾是屋里人,他可没保证。皇上看重身份,想来哪怕他想娶马姑娘为正室,少不得也要在皇上面前,跪求哭告,折腾好一阵子,这才能如愿;而今换了是你,他只是试探着禀告一下,见事不谐,立即撂开了手。这在心头的分量孰轻孰重,女儿你还看不出来?若是依了为娘的话,马姑娘是犯下大错,殿下哪怕心中再爱她,也不愿原谅她,可马姑娘在他心中的位置,也不是你能随随便便轻易接手的。这可是个烂摊子,何苦往火坑里跳?以你的才貌,洛阳城中多少青年才俊对你一见钟情。还不如趁着这点子情分,求殿下赏你个正经出身,嫁个正经人,男人知疼知热、爱你宠你的滋味,那才是人间第一难得的呢。”
“你闭嘴!我就是要嫁给殿下,当妾室,当丫鬟,当屋里人,我都认了!”杜若像是被戳到痛处一般,跳起来大叫,眼睛红红的,狠狠瞪着自己的母亲,“亏你还有脸劝我!你以为我是哪点比不上她,殿下为什么对她那么好,对我这么冷淡?还不是因为我有个好娘亲?她的娘亲也是蛮夷,不过早年就死了,死的好,死的巧,死了以后马将军就把她抱回家当庶女养着了,可我的娘亲,却是老不死的,一直在外头欢场倚栏卖笑,是个千人枕万人骑的婊。子!我苦苦守着完璧之身有什么用,在他看来,哪怕那个小贱人被别人玩大了肚子,也好歹是个庶女,不像我有个当婊。子的老娘!”
“婊。子”两个字像是最沉重的耳光,热辣辣地打在娜塔莎的脸上心头,她一直以和才子杜岭旷世绝俗的爱情为荣,再也料不到相依为命的女儿竟然对她嫌弃到这般地步,整个人都傻掉了。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沉默了很久,娜塔莎才缓过神来,说话的时候,声音都是嘶哑的:“好!好得很,你终于把这话说出来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