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他知道这是不道德的,是他必须拒绝的。
“我……我什么都没看见。”他涩声说道,然后他感到一个温暖的、软软的东西扑到他怀里,缠住他的身体,他知道那是她。他们曾经和衣而卧、同床共枕过很久,他熟悉她身上的芬芳。
那是一种从来都没有过的感觉,他整个人都要晕过去了。
“你走,你走,求你,求……”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整个人拼命地往后退,却发现手脚发软,如同不听使唤了一般。
马玛丽满意地看着他的反应。为了这一刻,她凝聚了方圆数十尺所有的美丽,几乎耗尽了所有的能量。
她知道她就要成功了。以宠物的心性,只要他和她的衣服发生过那种事情,她再软语求告几句,他就再也不会离开她了。
这即将是一只身心都完完全全属于她的宠物,聪慧,稳重,优雅,迷人。
为此,她稍作妥协,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然而就在这时候,莫名其妙的,她突然感到一股大力从旁边撞了过来,将她撞离了她心爱的宠物,直接倒在旁边的花木丛中。
她惊讶地抬起头,然后看到了杜若咬牙切齿、凶神恶煞的样子。她从来不知道,像杜若这样的美人,发火的时候竟然也是如此的狰狞,比上次骂她的时候还要狰狞许多。
“贱人!”杜若怒气冲冲走到她跟前,将挣扎着爬起来的她重新推倒在花木丛中,指着她的鼻子破口大骂道,“骚货!见了男人就发骚!王太后染重病危在旦夕,你就趁机勾引起殿下来!企图幕天席地,亏你想得出来!不害臊!”
她一边说,一边挽起袖子,用力撕着马玛丽的上衣和裙子。马玛丽却呆呆地不知道反抗。夏季的衣服原本就轻薄,怎经得起她气头上的撕扯,一眨眼的工夫大片大片的肌肤便露在外面。
“你不是喜欢露着勾引男人吗?让你露个痛快!”杜若有些疯狂地大笑道。
“住手!”刘疆见状大惊,连声喝止,但此情此景却不好上前,一时无措,急的额头上沁出许多汗珠。
杜若却像发疯了一般,揪着马玛丽又撕又打不肯放手。猛然间花木丛中窜出一个黑影,杜若尚未惊叫出声,便被人一脚踹在胸口,整个人收势不住,直往后仰,后脑直直磕在青石板上,顿时昏了过去。
杜若再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头上缠了厚厚的两圈绷带,在床帐里躺着。外间灯火昏黄,有人正在说话。
“头上不过是磕破了皮,看脉相颅内无淤血,待人醒了,也便没什么大碍了。只是方才咳出几口血来,当是脏腑受了损伤,要好生调养才好,幸得先天壮,吃几剂汤药也就罢了。”
“有劳先生了。”另外一人说道。杜若在帐子里听得清清楚楚,这是东海王殿下的声音。
待医者走后,杜若冷不丁掀开帐子,直直从床上跳起来,向刘疆逼问道:“殿下,是你在踹我?你被那个女人纠缠不休,我不过上前解围,你便打我?”
杜若越想越觉得心酸,一时气不顺,胸口一甜,又吐出一大口血来,地上鲜红刺目的一片,她便指着那滩血,泪水涟涟地向刘疆逼问道:“其实殿下心中,巴不得顺水推舟,好和那个女人勾搭成奸,是不是?我真是太傻了,竟以为殿下是不情愿,便冲上去,挨了这窝心脚是小事,撞破了殿下的好事,便是罪该万死了。明明天底下女人那么多,殿下大可以夜夜新郎,却偏偏巴着一个被太子玩坏了的女人不肯放手。先前她那般把你的脸面往地上踩,如今恋奸、情热,便全顾不得了吗?别人家情若手足,好得能穿一条裤子又有什么稀奇,殿下和太子殿下亲热到共用一个女人,这才是皇家的荣耀体面呢!”
杜若性子泼辣,又急又气之下如连珠炮一般说来,句句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