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得像一点!”他一把将她的手抓住,“我从云台那边赶回东宫,听你病好了便一直在心中盘算此事。你摸摸看,现在已是怎样的光景?似这般连拖延片刻都不能够。我待你是掏心掏肺的好,你怎忍心?”
他用力带着她的手向下面探去。他此时衣服单薄,轮廓原本就是一览无余。她的手刚刚触到那里,便如被火烫到了一般缩回。
“这倒刚刚好,我这就去寻挽晴。”马玛丽跳起来嚷道,“她觊觎你的身体已经很久了,我答应过让她感受一下滋味。”
刘庄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装病避宠、引荐枕席也就算了,她现在这个样子,究竟把他当成什么人?青楼小倌吗?“你这是强买强卖,乱点鸳鸯!”他忍不住咆哮道。
“不是强买强卖,”马玛丽认真地解释道,“她们都是真心想跟你睡,求我好几次了,我推不过,看她们不像是一时起意,这才……”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她也觉得似乎有些对不住刘庄。刘庄心里究竟怎么想的,她很清楚,可是……
她想到这里,迟疑了一下,伸出手来,隔着衣服覆在他上面。他一愣,如梦初醒,拖住她的手就往自己小衣里伸过去。
他偷眼看着她的神色,见她低着头,长长的眼睫毛微微垂了下来,面上有几分委屈,却没有明确拒绝。
没明确拒绝就是默许愿意了。这个简单的道理,太子殿下一向都懂得很。
屋子里一时鸦雀无声,只听得他的喘息声越来越急促粗重,便如有一个琴师在抚摸着琴弦,突然间那弦声越来越急,一个音猛地拔高,不及余音袅袅就戛然而止了。屋子里骤然陷入了绝对的宁静。
少顷有脚步声响起,却是马玛丽自去水盆前洗手,又用丝帕拭净。她洗得是那般仔细,就仿佛方才沾染了天底下最污秽的东西一般。
刘庄看她一脸嫌弃的模样,心里头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不觉道:“东宫里的女人谁不拿这个当宝贝,我还不舍得给,偏你嫌弃成这样。”
他顿了一顿,见没有回答,却也习以为常,不放在心上,起身来一边整理衣裳一边道:“算你敷衍有功,就这么揭过了。你既铁了心要当有德之人,日里我不会再来烦你。夜里是我去你房里,还是你到我那儿?”
马玛丽将手中的丝帕团成一团,扔到水盆里,并不回身,只是淡淡问道:“为什么不舍得给?”
刘庄被问糊涂了,好半天才想起来她是在接前面的话茬,正要搪塞过去,就听得马玛丽又轻轻说:“今个我听说皇后娘娘病了,赶来侍疾,娘娘一把抓住我的手,说东宫子嗣单薄,她夜不能寐,故而忧愁成疾,问我可有法子。”
作者有话要说:
☆、猜忌之心
刘庄先是一惊,有几分所作所为已经被人看透的心虚感,却装作毫不在乎的样子,笑着说道:“母后只怕是病糊涂了,竟为这个问你。你哪里能有什么法子?你若有法子时,早生出一大堆儿子女儿了!”
说到这里,他禁不住又有几分挫败。阖宫皆知他的大儿子刘建体弱,这些年吃的珍稀药材无数,却少有人知他这些年为了治马玛丽不能怀孕的毛病,亦花了少说有千万钱,处处求医问药,那首乌、人参、黄精、茯苓诸物不知道吃了多少,连下面郡县以祥瑞呈上来的芝草,他也趁父皇游幸在外太子监国之际,偷偷瞒了父皇,拿了来强逼着她吃了,却一直收效甚微。
病急乱投医之下,他还相信过东宫中一些方士的话,不顾她反对,于阶前、殿外、花园里、马背上、甚至是荒郊野外逼着她同领敦伦之礼,尝试了多种花样和体位,仍一无所获。
因她生不出孩子来,他自然不可能这时候再纵容别的姬妾有孕,进一步威胁她岌岌可危的地位……是以和那些人相处时,格外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