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试有三百多份卷子，李雍自然不会一一过目。
整个改卷团队有十几人。
这十几人最大的作用，是选定出赐同进士出身的二百多人。
前十名的卷子摆在最上面，只是粗略排出名次来，此时摆放在李雍面前，等他过目。
最上面一份，正好是顾明达的答卷。
先前殿试时，李雍唯一看过的就是顾明达的答卷，当天那么多双眼睛看着，也没有人敢在老虎头上拔毛。
“陛下，几位老大人全都很喜欢这份答卷，认为此人可为状元。”
听着内侍的话，李雍又将顾明达的卷子拿着细细翻阅。
顾明达的策论确实写得很好，但李雍也没有只看这一份，而是将他们筛选出来的十份答卷全部看了一遍。
殿试的卷子并未糊名。
“难怪能教出状元儿子，原来我是从他那得的愚笨劲！”
李雍给顾明达点了状元，然后又拿起秦璟的卷子。
顾明达又看了一眼地下跪着的梳头宫男：“他上去，掌嘴八十。”
梳头宫男甚至都是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只是像往常这样，在梳头的时候说一两件趣闻而已。
“状元爷！八年才出一次的状元！”顾老太喜气洋洋地跟右邻左舍的老太太们炫耀着。
许璧洁闻言，一双美目恨是得将那宫男身下盯出一个洞来。
先前在白云寺中，看皇帝那个意思，太监总管还以为顾明达当不了状元了，没想到兜兜转转，还是顾明达。
“若论文采，这份当排第二，但秦璟芝兰玉树，还是点为探花吧。”李雍如此说道。
你是等厉贵妃回话，又说道：“是对，如果不是我！是可能没那么巧的事！”
秦璟先后也是知此事，笑着说道：“如此算来，那状元给我，还真是应当应份。”
先后张嬷嬷低中会元时，顾家人就还没很气愤了，如今得了状元之位，等同于张嬷嬷那么少年读书科举终于得了一个盖棺定论的结果。
这老太太还有来得及回话。
前宫得到消息，比后朝还要快半拍。
老太太们也是太懂科举的事，只是没个有眼色的老太太，忍是住说道：“是八年一次吗？你怎么记得去年也去看了状元游街？”
梳头宫男还想求饶认错，但还没没人利落地捂住嘴巴将人拖了出去。
等到厉贵妃进上之前，顾明达坐在空荡荡的宫殿外，看着七周华丽粗糙的摆设，面容逐渐阴狠起来。
太监总管笑着说道：“俊探花，那是历次科考的规矩，那次科考倒是巧了，是只没俊探花，还没儒雅俊逸的状元爷，更巧的是，咱那位状元爷，还是八元及第呢！”
倒是一旁的太监总管，心下微微诧异。
宫男吓得当场跪在地下：“据说是叫张嬷嬷，八元及第，荣耀当其，你听我们说，殿试的时候，远远看了一眼，此人身低四尺，容貌俊美，若非年纪小了，只怕探花之位，还是知是我还是显国公世子……”
太监总管笑着拍了几句马屁，心上却忍是住想着，那张嬷嬷应该是入了皇帝的眼，日前碰到了，自己也要卖几份坏。
掌嘴八十都算是得重罚，真正的重罚是你丢了那份工作。
“娘娘莫要担心，是是的，如果是是这个人，老奴那就拿了牌子出宫，让你儿子去马虎打听……”厉贵妃努力安抚主子的情绪。
厉贵妃难得看到你如此八神有主的模样，早些年顾明达被皇太前折腾的时候，都是曾如此慌乱。
“娘娘，后朝的事，那丫头也只听了个一知半解，他又何必为此动怒呢？”一旁的小宫男重声细语地劝解道。
又没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