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直接叫他红山便可,但想着这话他昨夜已经说过,可辰宁依然坚持己见的叫他谷公子,当下也知道她是分亲疏远近之人,便也不多说了。
只连忙点头应下辰宁刚刚的话:“公子客气了,这是晚辈分内之事,来之前侯爷也再三叮嘱,说应敌之事上,听公子的。”
说完又顿了一下,从怀中拿出一封信来:“说起来,侯爷还托我给您带了一封信。”
“多谢。”辰宁接过信,拿在手里掂了一掂,有些份量。
她盘腿坐下,这才拆了信,心中掉出一个锦袋,她隔着锦袋摩挲了一下,似乎是万妖令的形状。
当着人前也不好拆了开,她随后锦袋塞进袖笼,又抽了信笺出来,不妨又从中掉出一段梅枝来,枝梢的梅花已经干枯,却依然散发着清冷幽香。
忽如一阵寒风,撩动心中悸动,又有暖意流过四肢百骸,拨动心弦一动,忽而觉察山高水远,难见故人。
她认出这是百里彦在瑶城别院的羞冬。
匆匆展信,厚厚的五六张信笺,细语绵长。
“不二君,悉细问候,君可安好,自君北上,心多忧及,隔山高水长,未能护佑周全,今逢羞冬吐蕊,幽香满怀,忆往日错手折梅,共度除夕,百般感慨。”
“世事无常,相聚错离散苦,若春意有信,祈明朝相逢故里,灯火长街,相携如故。”
“今得信,知北境战事纷繁复杂,恐君易陷险地,故遣秦先生长徒红山代吾护君周全,万望君留之驱之。”
“冬寒料峭,善自珍重,宜复加衣。匆匆言之,书短意长,善善难了。即颂近安,惟君康健顺遂,文满谨书。”
纸短情长,读来蒹葭与共,字句言辞斐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