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坷闻言大奇道:“娘,你怎么知道我和叶风的事?”
老人笑道:“孩子,你在外面的一举一动,为娘都清楚得很。”
秦坷笑了,道:“娘,你真是神通广大。”
母子俩叙完别情,秦坷回到自己的小屋,饱睡一觉,接下来几日,都是和村落里以前的长辈和伙伴们谈天说地,主要是说自己这次出门的经历,长辈们赞许的目光和伙伴们崇拜羡慕的眼神着实让他得意了几天。
忽有一日,山外跃马客栈突然送来一样东西,说是有人专门送来给他秦坷的,他起初闻言甚觉奇怪,但一见那东西,不由会心地笑了。
那是一个精美的玉牌,上面刻着一个“叶”字。
看着这个玉牌,他忽然有了一种感觉,一种叫“朋友”的感觉。
……
就这么悠闲地又过了一个多月,秦坷终于心里又开始痒起来,外面的世界对他的吸引力一向都是很大的。
“去哪里呢?”他这么问自己,然后从怀中取出了那个玉牌,脸上不禁又露出了一丝暖意。
他找到了答案。 。。
2。20 山雨欲来风满楼(上)
月如明镜,已上枝头。
月光洒落在荷塘上,塘中的八角亭在月色下显得格外精致。
亭中静静地坐着一个人,正入神地看着荷塘,看来是一如既往地在回忆往事。
他略显沧桑,面庞清瘦,身着长衫。长衫的面料虽然不是很名贵,但却裁剪得很得体,洗得也很干净。
石桌上有酒,酒杯已在手中。手指修长,皮肤白皙。
红蓼月,八角亭,一壶美酒,一个优雅的人,这情景,犹如一幅画。
一个人匆匆跑进了亭中,打断了亭中人的思绪。
来人生得五大三粗,面如锅底,眼如铜铃,一脸横肉,见了亭中那人,先咧嘴笑了笑,露出一口大黄牙,中间的门牙还缺了半个。
此人无论何时出现,再美妙的风景都足以被他煞得干干净净。
这大汉粗声道:“老大,已经照你的吩咐,城里城外方圆百里,各大客栈、酒楼、赌场、茶坊都已安插了弟兄在里面,保证不会漏过一个可疑之人!”
老大,当然就是叶风。
叶风点点头,道:“辛苦了!”
大汉爽朗地一笑道:“老大太客气了!对了老大,弟兄们都很纳闷,这两天城里怎么来了这么多持刀带剑的江湖中人,实在是蹊跷得紧啊。”
叶风淡淡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大汉慨然道:“老大,依我看,管他来多少人,只要你一声令下,俺赵刚马上行动,叫弟兄们多备些蒙汗药,来一个放倒一个,来两个麻翻一双,不就搞定了?”
叶风斜了他一眼,道:“要论这种勾当,这些人只怕能做你祖师爷。”
赵刚闻言,尴尬地笑了笑,挠头道:“老大说的也是。”
这个赵刚,现下是叶风的副总管,他虽然生得粗鄙,但性格豪爽,重义气,颇让叶风器重。
两人坐在亭中,一杯一杯喝将起来。
正喝着,突听一阵纷乱的脚步声,傅小司带着几个人匆匆跑了过来。
“出大事了!老大。”傅小司忙不迭道。
“什么事?”
“方才春花楼看场子的弟兄接到了这个!”傅小司说着递上一物。
那是一个雕成蝙蝠状的黑色铁牌。
“还有这个!”傅小司又递上一封信。
叶风打开信,信中只写着一行字:
“后天子时,此地待命!”
见了这两样东西,叶风的眼中突然似有某种光闪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