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悄无声息的静夜。
我毫不动弹,只是感受着喉咙传来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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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那个死者,也还没有死。
既然不想死的话,那应该做的事情就很明白了。
在被杀前去杀。只是这么一想就让胸前的空虚消失了。与此同时,种种的情感也渐渐淡薄起来。
“怎么会这样?”我嘀咕一声,因为这件事,我觉醒了。
对啊——以往烦恼着的我真是个笨蛋。
答案,明明就是这么简单——◇“吓我一跳。你是猫吗?”
声音从式的正后方传来。
式没有回头,拼命忍受着着地的冲击。
“是你吗。为什么在这里。”
对于式的问题,自称魔术师的生活顾问用满是无聊的口气回答道。
“因为要来监视你。只觉得应该是今晚所以来碰碰运气。喂,没有休息的时间了。到底是医院,还是能找到好用的尸体的。那些家伙,只能由灵体进入有实体的东西才能发挥力量。
所以打算借用尸体把你杀掉后再附身。”
“那个也好这个也好,都是你布置好棋子吧。”
仍然俯伏在地面上的式说道。在那里,之前的迷惑已如微尘般毫无形迹。
“哎呀,已经知道了吗。嗯,这个确实是我的失误。虽然为了让灵体无法进入而制作了结界,但是为了绕开结界它去借了个身体。一般来说,那些家伙应该没有这种智慧才是。”
魔术师愉快地笑起来。
“那么,你好歹做点什么。”
“明白。”
啪的一声,魔术师打了个响指。
不知目不视物的式是如何见到的。
魔术师用香烟的火在半空中刻着文字。文字像放映机一般与死者的躯体重合起来。
“单凭直线形成的遥远的世界,呼唤刻印的回路稼动着,突然——倒在地面上的死者的躯体燃烧起来。(这一句有人知道到底是怎么翻译的吗?)
“手头现有的媒介太弱了呢,这个。”
魔术师自语道。
被火炎包围的死者缓缓站起身来。
不知为何完全折断的双足移动起来,似乎只凭筋肉行动似的晃晃悠悠的向式走过来。
火炎,不大工夫就消失了。
“喂——你这骗子。”
“不是那样的。要破坏人类那么大的物体可是很困难的。还活着的话只要把心脏烧掉就解决了。但是对死者行不通。正因为死了,没有手腕和没有脑袋都没有关系了。手枪那种程度的暴力是不可能把人类抹消掉的你懂吗?要让它停止的话非得引来火葬场那般的火力——只有把法力高深的和尚带过来了。”
“别在那边说明了。简而言之,是你没那水平吧。”
式的发言,似乎使魔术师受到了极大的创伤。
“你也没那水平吧。死者已经死了的话是杀不掉的。偏巧用我手头现有的武装虽然能杀人但却没法让人消失。在此还是先逃跑吧。”
魔术师向后退去。
但是,式却没有动。
并不是因为从三层落下把脚摔断了。
她,只是嘲讽般地笑着。
“虽然死了但还是存在着,那是‘还活着’的尸体吧。那么——”
从俯伏的姿势站了起来。
那是曲起背来袭向猎物前的,肉食动物的姿态。
她触着自己的喉咙。
血在流着。皮肤绽裂。被绞伤的痕迹依然残留着。——但是,还活着。
那种感觉,让人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