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付着那些粜米的农户——米行,虽然都有存粮,可也都是不出三年的陈粮——其实他也是有点怨恨云翔的,因为自家有佃户,每年的供粮也有一定保障,云翔从来也不存三年以上的陈粮,说是要发霉变坏,结果,却给他造成了这样的困窘——可不是么,马上是青黄不接的时候了,他甚至连种子都拿不出来卖……
“云飞,怎么样?”梦娴端了参茶走了进来。
“怎么样,能怎么样?”云飞叹一口气,“娘,你说……咱们米行都快成了空架子了,还能怎么样——睡觉吧!”
八十五、恐吓
八十五、恐吓
金银花摇着小团扇,脸上跟开了花似的,笑得险些出声。坐在戏台下,眼睛也不看那台上如何如何的好看,只盯着身旁的云翔不停地打量,越看越笑,越笑越看,好不喜欢!
“金老板!”被她盯得头皮发麻,云翔低喝一声,“到底有麽事?!”一连八九封请柬,害得他还以为出了什么天塌地陷的大事,结果……麽事没有!
“展二少爷啊,请您来,除了看戏,还能做麽事?”金银花亲自把盏,“来,这一杯,我敬您,恭喜您终于独自起灶,另立门户——我金银花,先干为敬!”说完,一口饮尽杯中酒。
俗话说,这伸手不打笑脸人,尤其是……别人对他笑的时候,云翔一向十分珍惜这种感觉,自然也就不可能真的发飙,拿过酒杯,轻轻抿了一口,心里却还是记着上次在这吃的亏,也不敢大意,溜着眼角余光看向戏台的那个小生——温小秀。
若要真说,温小秀的唱念做打实在是不错,只可惜,人嘛,就不讨人喜欢了——云翔放下酒杯,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戏台,其实,要挑出这其中的错来,还真不容易,可是,谁让这温小秀偏偏惹到了自己呢——有仇不报,绝非他的性格嘛——想到这里,不由得勾起一抹嘲弄的笑意,若说要整到这个唱戏的家伙,那还不是简单加容易?
伸手招来小二,指了指台上,云翔说了什么,旁人是听不到的,那小二却会意地点点头,下去了——只让人猜疑万分,却又不敢上前询问——金银花从来都是特别懂得看人脸色的,自然不会去问,至于旁人,亲眼见了这展夜枭的六亲不认,哪里会有那个胆子去跟他搭话?
戏台上的温良玉只觉一股寒气从外袭来,险些当场打了个寒颤,不由得眼神飘忽,却见展二少在台下对他冷笑,差点当场咳嗽出来,就这么忍着,终于唱完了这一段。对于展二少,他温良玉所知道的不过是一些道听途说,不过……也看得出来此人虽非工于心计却是有仇必报的主儿,甚至……可以说是小心眼儿,一想起自己之前的作为,他心里也是不由得一阵发寒,赶紧回到后台。
“温老板,展二少让我把这个给您!”小二一见温小秀回来,立刻迎了上去,手里拿的,却是个布口袋,也不知道里面到底装了什么。
接过口袋,温良玉心里是七上八下——明明是个孩子……不会是装了一堆虫子什么的来吓唬他吧……转念一想又觉不能,就算这展二少是个小孩子脾气,也不至于做出这么无聊的事来,何况……自己怎么说也算是给他干活的,想来也不会把自己真怎么着了……虽然这样安慰着自己,可是打开袋子时,他还是有点战战兢兢。
什么——什么都没有?!
这……是什么意思?
温良玉觉得自己整张脸都在抽筋——这展二少搞什么鬼?!
急忙打水洗干净脸上的油彩,换了衣服,既然不知道对方要做什么,那最好就是去亲自问问。
云翔正坐在台下,指节轻轻敲击着桌面,悠闲自得的模样。
慢慢走到他跟前,端起酒杯,温良玉还是把表面功夫做得最好:“展二少,这些时日来,温某实在是承蒙您的关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