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肥牛迟疑了一会儿,喊了一句岳父。老村长威严地“哦”了一声。这是他对肥牛有史以来少有的和气之态。“娜娜还在里面,她一定会没事的。”肥牛呜咽地说道。一时伤感气氛笼罩着大家,没有言语。只有男人们的烟雾在愁云不散。
良久,医生终于出来了。可幸,他说病人受创要害不深,加上及时抢救,生命无大碍。但是失血过多,还没有苏醒过来,她需要多多休息,请亲人不要打扰。大家终于放下了心。
肥牛也吁了口气,一夜疯长的胡碴子下面,有了些笑容。由于是快天亮了,娜娜的家人要先行离开,肥牛的岳父大人走到肥牛面前,突然单膝一跪!把肥牛吓了一跳,忙不迭地扶着他。
老村长巍颤颤地说:“求你好好照顾娜娜了!这孩子自小被我宠坏了,比较任性妄为,我已经老了,再也顾不到她。以后没事你就常回家。希望你能真正好好待她吧,牛哥!”
老村长的话,不仅让肥牛也让众人大吃一惊。肥牛泪如泉涌地说:“爸,你放心吧,以前我错了。我会好好待娜娜的。”他们如父子一般相拥,这让在场的人无不动容!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两个互相瞧不起的汉子终于和好,直教人欷■不已!老村长的举动无疑承认了肥牛的家庭成员身份,也间接地对过去的蛮横态度做了忏悔!
我为肥牛修得正果而感到高兴,虽然双方都差点为此付出了难以弥补的代价。娜娜终于康复起来。肥牛天天都在医院照顾她,我当然是给了肥牛任意的长假。出院了,娜娜和肥牛都来跟我致谢。我却说要谢谢娜娜呢!因为她重新让我的兄弟成为朝气勃勃的人,不再是唉声叹气、心怀不满的人。肥牛和娜娜都笑了。他们和好如初。自然不会再分开。我索性让肥牛负责他家所在的地区,这样肥牛就可以天天在家,不用两头跑了。
“丰,如果娜娜那一刀是对自己下得重了一点,又或者是砍在肥牛身上,那么还会这样幸运收场吗?”泓回想娜娜和肥牛这一段关系时,心有余悸地问。
“如果肥牛哥,能坚持一下,不是那么易动心性,拈花惹草。我想结局可能会来得平安些和幸福些,而不是这样差点铸成大错!”我也不由得点点头。“男人真的这么耐不得寂寞,经不起考验么?”泓诘问道。我不知怎样回答,她是无意中感慨,还是有所指呢?我生怕答错了又让她多心!
幸好只是泓的善感罢了,她还忙于她公司的工作中去。从开公司到现在,至今仍然没有一张签约的订单,这让她们很焦急。我有点担心她们,她们如一叶扁舟在惊涛诡秘的商海中航行,是否能撑得过大风大浪?
犹是香闺梦里人(1)
泓从没有预料到办公司是如此之难,一切比想象中来得困难得多。她还没有充分认识到人性和人际关系的复杂。有的明明说的好好的,看似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转眼就不是那么回事了;有的表面跟你客客气气,背地里又跟其他公司联系,货比三家。这一切都弄得泓筋疲力尽。这样虚度了几个月,难免会心浮气躁,满心沮丧。我也想办法帮泓出主意,以渡难关。
隔了几天,我跟泓说约小云他们一起出来喝早茶,以便给大家打打气。泓欣然承应。广东人喜欢喝早茶,这是泓原来所不习惯的,以为大清早喝茶不好。后来她才知道早点喝茶可热闹呢,吃的点心也多,美其名曰“喝茶”,其实吃才是真。
小云和程明辉来的时候,两个都是黑口乌面的,看来像闹过别扭一般。大家客气地吃了几样点心,说了些闲话,就不由得将话题转到公司上的事情。
“小丰,你认为我们能做下去吗?其实这些天大家的心情都很不好。不过如果是这样解散了就很可惜,毕竟我们都付出过努力呢!眼看着有点眉目,实在是不忍心半途而废啊!”小云跟我说道。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