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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2 / 5)

面报告情况,首先问明情况,问伤势怎么样,当时报的是重伤,接着就马上组织我们的军工抢救,往下护送伤员。当时首先做的是这个工作。

鲁豫:当时吴阳帆你是去第一线救助徐良的,从专业角度,自伤和别人打的能看出来吧?

吴阳帆(救护徐良的卫生员):可以看出来。

鲁豫:如果是我的话,自伤不会打那么严重的位置,比如打个小腿什么的。

吴阳帆:对。

鲁豫:那时候徐良的情况特别危险吧?

吴阳帆:当然了,我所抢救过的伤员中可能他是最严重的一个,一般像他这种伤能抢救过来的,可能他是唯一的一个吧。

鲁豫:当时他的血不是向外喷的吗?你怎么帮他止血的?

吴阳帆:我们当时有那个急救包,打开以后里面有那种像小学生戴的红领巾一样的三角巾,三角巾里面有两个塑料块,一个大的像戴口罩一样,一个是小的。塑料块当时止不住血,因为动脉跟静脉都断了,他的血是向外喷射状的。枪眼从一边打进去以后,从后面斜的出来的,所以前面低后面高,当时血喷得止不住。我没办法,就把急救包里面那个大塑料块从枪眼开始用手指头往里面杵,给杵进去了。从后面也用那个塑料包往里面杵,杵进去以后止血带一扎,大腿根部不是粗嘛,(止血带)上面细,它往下滚扎不住,完了就用绷带在上面又缠,缠完了以后,又在绷带上面扎的止血带。”

鲁豫:这时候他已经昏迷过去了吧?

吴阳帆:没有,他是清醒的,应该说是半清醒半昏迷。他还知道,大喊大叫的,大叫的时候我还骂他。

鲁豫:你骂他,还是他骂你?

吴阳帆:我骂他。因为那个时候现场情况最害怕双方已经投入战斗在交火中了。我们都在抢救救他,他一喊一叫容易暴露目标啊,在那儿继续的人就会有危险。

鲁豫:但是他没法不喊不叫,那么疼谁能不喊不叫呢。

吴阳帆:可是究竟是战场上,没有办法。所以那时听到以后我们就使劲捂他的嘴。

鲁豫:你捂他嘴,他会啃你吗?

吴阳帆:没有,完了以后,就开始给他包扎了。包扎完以后我们是九个人,当时给他输了袋血浆,就连静脉加压那种,把那个血浆就压在他身底下,自己靠自己身体的动力,然后再往他静脉血管里输入嘛。之后,九个人连夜就开始把他往下送了。我的任务就是从连部一直要把他送到营救护所就算我的任务完成了,而在这一段时间呢,我要是出了问题是由我负责。送他到营部这段期间,是将近有五百多米吧。以前在报纸电视上面,所谓百米生死线嘛,而我们实际上有五百多米。这段距离大概就是四个人抬一副担架,跑了十米左右就开始换人,跑不起来。就那样把他给送下去。”

鲁豫:这个时候你一直还有知觉?

徐良:模模糊糊。

鲁豫:模模糊糊?肯定很疼。回去还有更疼的,因为这之后等着徐良的一共是九次手术,最后是一个轮椅。还有很多我们无法想象的无尽的疼痛在等着他。

沉浮·鲁豫有约:徐良(4)

一段二十年前的真实资料中,躺在病床上的是中弹后的徐良,经过九次手术徐良脱离生命危险,但因为左腿失血过多,从此他成了一名再也不能上战场的军人。

我宣誓:在战争中,服从命令听从指挥,发扬我军英勇顽强的革命精神,为祖国争光,为家乡人民争光,为牺牲的战友报仇,誓与阵地共存亡,誓与阵地共存亡。(影像资料回放)

徐良:经常感觉已经失去了的左腿,脚疼、关节疼、脚痒、脚趾甲痒、脚趾甲缝痒。这种难以忍受的痛苦,有时我经常痒得钻心。其实我哪还有脚,哪还有膝盖啊。痒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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