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明烨觉着一个年轻姑娘被绑票,受到的惊吓程度那是不言而喻的,怜悯之心,油然而生。他站在她的身边,用手帮她整理着乱发,轻拍她身上的浮灰……
刚由地下石室上来的全无妄,则站在离她不远也不近处,两只眼睛色迷迷地盯着她的脸,嘴里有意无意发出‘嗞嗞……’声。
鬼人爬上石室的入口,来到这众人的面前,以非常不满意的语气,对苟悦悠说道:“你们俩怎么还不走?等谁呢?”
此时的苟悦悠不敢与鬼人计较,用手摸了几下花白的头发,眼睛看着鬼人,和声说道:“我们同路,等你呐。”
“我东,你西,什么叫同路?莫非你,还叫我再把银子背到苟家店吗?”
“不,不,再背几个来回,这些赎金银子全都要给你当路费钱,我们可就赔死了。”苟悦悠连连摆手说。
鬼人心高气傲,哈哈一笑:“没事,我不嫌累。”
苟悦悠心想,你不嫌累,我们能受得了?他对鬼人说道:“我们不敢往回走,怕那些死尸,我们跟你往东再走十里多,有个岔道口,我们从另一条路绕道返回苟家店。”
“早都死挺了,怕个什么,又活不过来。真是的!”鬼人不以为然,大声地说道。
“不敢呀!我们比不了你!”鬼人这以己度人的话,使苟悦悠内心不平。你是谁?大名鼎鼎的魔鬼;我是谁?微不足道的蝼蚁。
“我送你们过去,这次破个例,不收钱,白送一趟。过了悬崖后,你们自己走就行了。”鬼人由于在石室的地洞里搞了点额外收入,而且在他这个大人物的眼中,也没视作是星雨润田,现在心里挺高兴,也就将吝啬放在一边,极其难得实施了一丝乐善好施之举。
“我们大小姐可经不得那个骇人场面,不能走,不能走……”苟悦悠把头摇得像个货郎鼓,还真不领这个情。
“那好,你们就在后面跟着走吧。”这样的拒绝,鬼人是求之不得,因此回话也非常干脆。一贯作风干练的他,不愿意言语啰嗦,立刻快步走出庙门,跨上马背。他在马背上看了一下破庙周围的地形,没有按常规走庙后那条路,而是从蒿草丛中绕转了一下,这是怕那白大小姐看到庙后两具尸体的惨象,再产生节外生枝之事,而耽搁到自己的行程。
白羽情上马时,身子有点发颤,自己上了几次,都没有成功。苟悦悠和丰明烨赶紧过来帮她托了一把,这才总算协助她骑在马背上。
众人都陆续上马后,丰明烨让白羽情先走,他和师哥全无妄在后面压后阵。
刚走了一里多路,白羽情就在马上发出‘啊’的一声惊叫,紧接着身体就滑落马下,掉到草丛之中。
鬼人已经走出一段路,听到声音后,又调转马头,返了回来。
苟悦悠赶紧跳下马,急急忙忙跑过去,抱起蒿草丛中的白羽情。此时,她已经昏迷过去。不过比较万幸,脚早早地就脱了镫,再加上草比较深厚,也没有受到外伤。
鬼人知道,可能是路边上的那一具死尸给吓成这样。因鬼人在前面过时,便隐约看到草丛中仰躺着具死尸,并没当回事,常年的刀光剑影,这种现象已经习以为常,一具死尸在他那个独眼里,犹如一段朽木,半块风化石。他以为后面的人匆匆赶路,如不注意看那个方向,是看不到的。但他走过时,脑子里已经猜测出那具死尸的归属,一定是昨天晚上跑掉的那个土匪,因为一闪而过后,死尸脖子上的刀锋伤痕是他秋风吻叶招法形成的。‘嗨,’本想放他一条生路,这下可好,赶尽杀绝了。你小子跑这么远,不死才怪呐。
哪曾想,这白羽情的眼睛还真好使,她所看到的,比鬼人还要仔细许多。她看到此人衣服上布满干涸的血迹,脖子处有个并不深略微带着弧形的浅沟,是一种利刃划过而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