惧,那种恐惧只有在听说二姑娘过世时才有过,苏七当下反应过来肯定是公子的真实身份被满月姑娘拆穿了。
哎呀,可怜的公子。
看着满月消失的背影,霍香药头痛欲裂,痛苦地叫喊着满月的名字,再抬眼看抱着她的男子,他到底是纪若缺还是苏暮春,他的脸越来越模糊,霍香药用力将眼睛争得最大。
“阿香,你怎么了,阿香,阿香,别恨我,阿香,别离开我。阿香,我不能没有你。”
霍香药越想将眼前的男子看清,就越是看不清他的脸,她越想看清,头越痛,忽然眼前一黑,她就什么都不知道。
“阿香,醒醒,阿香,你别死,阿香,你别离开我。阿香,我喜欢你啊,真的喜欢你啊。”
“公子,二姑娘没事吧。”
苏暮春摇摇头,无助地像个受伤的孩子:“阿香摔了,撞到头了,我不知道她会不会死。”
苏七看着两人的样子,心中也着急:“赶紧找大夫啊。”
苏七提醒,苏暮春反应过来,赶紧抱着霍香药起身:“对,找大夫,找大夫,苏七,你还愣着干嘛,找大夫。”
苏七抬腿欲跑,却又想起一件事:“公子爷,把大夫请去哪啊?还送二姑娘回宫吗?”
“不不不,我不能让她离开我,回初雪阁回初雪阁。”
苏暮春抱着霍香药坐进马车,苏七赶着马车一路狂奔到了初雪阁,守门的门卫看到阁主的马车飞驰而来,一个个吓得心惊胆战,再看阁主抱着个漂亮的姑娘急匆匆地冲向房间,一个个更是吓得嘴里塞得进大西瓜。
苏七将马车交给护卫,骂了句:“还愣着干啥,赶紧叫大夫。”
那人急急忙忙跑去叫大夫,苏七看着公子失魂落魄的样,心里只叫苦。眼下初雪阁的元老们带头叛乱,公子好不容易把形势稳住了些,二姑娘又出了这事,但愿那帮老家伙别趁机闹大事才好,想了想,还是得找北堂主帮忙。北堂主虽然不拉帮结派,但在初雪阁还比较有威望,眼下公子估计没心情主事,得让北堂主帮帮忙。
初雪阁人多,现下又处于动乱阶段,消息和谣言都传得格外快,大夫还未进屋,青箬已经怒气冲冲地进了屋,大夫刚进屋一会儿,北风师徒二人火急火燎地进了屋。
苏暮春紧紧抱着霍香药死都不肯放手,眼神呆滞,苏七劝了也不听,大夫无奈,只能是抓了个枕头让霍香药的手摆在上头把脉,大夫年纪不大,却早生华发,眯着眼把了半天脉,越把脸色越难看。
北风有些急了,催他:“大夫,你别光皱眉,快说霍姑娘怎么了。”
苏七也道:“就是啊,我说大夫你这眉毛一会儿皱,一会儿跳,可跳的我们五脏六腑都要跳出来了。”
大夫轻轻咳道:“各位爷别着急,老朽只是觉得这位姑娘的脉象有些奇特,老朽行医十几年,还从没遇到过这种脉象。”
“什么脉象?”北风苏七和小雨三人异口同声问。
大夫犹豫了下,还是说了出来:“姑娘的脉象若有若无。”
“有就是有无就是无,啥叫若有若无啊?”小雨不解道。
北风和北风也纷纷将疑惑的目光投向大夫,大夫解释道:“就是没有时候有脉象,有时候有脉象,但是脉象很微弱,不认真还发觉不了。”
“啊!”北风三人惊呼出口,而青箬则一直站在一旁冷眼瞧着这一切,她的目光未离开过苏暮春,看着苏暮春伤心害怕的样子,她的心如刀割般难受,又对他怀里的女子嫉妒得不得了。
“人有脉象即为生,无脉象即为死,若有若无,还真是奇了怪了。”大夫呢喃自语的话还真把北风几个人吓得翻白眼。
“大夫,你赶紧瞧仔细了,我们二姑娘活生生的,您不懂别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