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发现了许多尸体,有男有女。”
尸体!一定不是阿香,一定不是苏七。
不过一会儿,十七具尸体在两只船上一字摆开,苏暮春一路辨认,从一条船到两条船,从船头走到船尾,万幸的是这些尸体中并没有苏七与阿香,苏暮春估计这些尸体都是太子派来的杀手和懿王的随从。
“继续找。”苏暮春摆摆手,松了口气。
那些蒙面人掉头又一头扎进水里。
江风越来越大,苏暮春却丝毫感觉不到寒冷,北方吹乱了他的发,他此时夜无暇整理。他得知太子今夜要在淮河诛杀懿王时,立马召集人马赶来,没想到终究是晚了一步。
懊恼的一拳打在船头,半块甲板咔擦一声断了,旁边的蒙面人晃了晃身子,没敢心疼船。心里默默念叨着:也不知道落江的是阁主的哪位相好,惹得阁主如此心急如焚。
蒙面人来来往往,捞出各种奇形怪状的东西,有衣衫鞋子,有锅碗瓢盆,也有人骨头鱼骨头,水一滴滴掉落。
一顿饭的功夫,盱眙渡口的渔船,官牙埠头的水手,全都聚集来了,江面上的蒙面人和渔船越来越多,一时间,整个江面两里内都是人来人往。
然而,看似人潮拥挤,热闹非凡的江面又十分冷清,只有风低鸣,涛哀吟,所有人埋头在水中苦寻霍香药与苏七,不放过一点蛛丝马迹,半个时辰过去了,忙碌的水面终于传来一丝喜讯:“找到了找到了。”
一个蒙面人被许多蒙面人簇拥而来,苏暮春一个飞身,如蜻蜓点水般,脚尖在汹涌的水面留下一串痕迹,是苏七,苏暮春右手提起苏七,飞身跃上船头,这一脚蜻蜓点水的俏功夫看得蒙面人一个个目瞪口呆。
“苏七!”苏暮春拍拍苏七的脸蛋,他已经没有了反应,肚皮涨得老高。
旁边的蒙面人气喘吁吁道:“回阁主,刚才小的看到水面有根大木头,游过去一看,有个人还没断气,便背了回来。”
苏暮春点点头,又道:“继续找。”
那个蒙面人愣了会儿,也不敢吭声,转身又扎进了水中。
苏暮春手掌移至苏七后背,稍稍运功,苏七哇得一声,人未醒,嘴先张,张开的嘴如决堤的河,腹中江水倾泻而出,伴随江水而出的偶尔还有几条小虾米鱼仔啥的,当然还有浓浓的花椒甲鱼味,把旁边的蒙面人也是看得个哭笑不得。
苏暮春轻轻拍拍他的背,轻唤他:“吐出来就好,苏七,醒醒,没事了。”
双目紧闭的苏七恨不得把心和肝都吐个干净,苏暮春拿起帕子替他擦干净嘴角的肉沫,柔声道:“苏七,听得见我说话吗?”
苏七嘴角抽了抽,微微点了点头。
苏暮春又轻声问:“阿香呢?阿香没和你在一起吗?”
苏暮春话未落音,苏七猛地抓住了他的手,紧接着,苏七的眼皮剧烈颤抖,苏七怎么了,难道阿香,苏暮春的一颗心悬到了嗓子眼。
“阿香呢?阿香在哪?阿香呢。。。。。。”容不得苏暮春多思考,抓住苏七的手一个劲猛问。
苏七“啊”的一声,忽地一下睁开了眼,眼神空洞的他有些语无伦次,口中断断续续地描述着事情的经过:“公子,阁主,苏七,二姑娘,船炸开了,好大的火,我害怕,躲开了,没救二姑娘,我再回去时,一个大浪,二姑娘就被水吞没了,没了影儿,我找啊找,找的眼都睁不开,也没找到二姑娘,公子,你扒了苏七的皮吧,没保护好二姑娘,苏七罪该万死。”
当听到“阿香被水吞没,没了影儿”时,苏暮春脑中一片空白,瘫软在地,受惊的苏七正害怕地看着他,苏暮春强打起精神,拍拍苏七的头,勉强挤出一丝笑,安慰他:“没事的,不怪你,都怪我,要是我早来一步,肯定不会这样。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