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风傍师而坐,见众人都不举筷,虽然腹中空虚,却只好###耐。
好不容易等得人齐,刚动了下箸,忽然一名家丁进来通传,说是门外有位叫李淡然的道爷拜见,朱正琮忙停箸起身,边走边道:“我未曾相邀,他却不请自来了,这可失礼得很呢。”钟玉琢喜道:“原来是真武的李老二到了,付老弟,我们也出去看看。”当下兄弟三人一道出门相迎,陶迁见师长辈都出去迎客,也尾随了去,李御风见状也只得###饥挨饿地跟上。
众人到得门口,便见一道人裹袖佩剑而立,气象谦和,正是真武剑派的李淡然,朱正琮忙迎上前去。李淡然佯怒道:“朱师兄续弦这么大的事居然不来请贫道,想是为官日久,早将我这个江湖朋友给忘了吧。”朱正琮面露愧色,连表歉意,正不知如何应答,却见听得李淡然又道:“朱师兄前番的大小登科,贫道因为有事,都未曾应邀前来道贺,今番又逢朱师兄小登科,贫道未候见邀请,想是朱师兄生了贫道的气,所以今日只好做个不速之客,说什么也要厚起老脸,非来喝杯你跟许师姐的喜酒不可。”说着微微一笑,转而向众人抱拳道,“钟师兄、付师兄,两位久违了,各位,贫道这厢有礼了。”众人抱拳作揖相答。李淡然生性随和,名利之心淡薄,乃是朱正琮的好友,与钟、付等人也有交谊。
朱正琮将李淡然迎进正厅,取了一副新碗筷过来,刚坐定饮酒,又有一名家丁持两张名帖进来,朱正琮接过一看,不禁甚为错愕,当下将名帖给两位师兄过目,付、钟两人瞧得一张帖上写着“丰城裴冕恭贺朱参议佳偶天成”,另一张帖上写着“青城华亭、华昭祝朱世兄百年好合”,不觉也颇感奇异。江湖中人素来不喜与朝廷中人打交道,虽说朱正琮乃是龙泉剑派的弟子,但好与相交的多为各派中的闲逸之士,不少门派甚至对龙泉剑派还颇有微词,表面上很是赞赏这种“大隐于朝,中隐于市”的作风,背地里却又说龙泉剑派只是美其名曰为“隐士”,其实是贪好权位利禄。付璟担任龙泉剑派掌门时,丰城剑派与青釭剑派也只派了弟子送礼道贺,今日不过是朱正琮的续弦之喜,两派却都是掌门人亲临,不觉显得十分突兀。
钟、付、朱三人对视了一番,赶忙又一起迎了出去,陶迁紧随而出。李御风眼尖,早瞧见名帖上的朱字,却不再跟出,心道:“世上这么多帮派,东一个掌门西一个掌门的,不见得当掌门就比别人了不起,要是客人就这般接二连三地到来,朱师叔对每位客人又都这般毕恭毕敬地相迎,别说没时间吃这顿早饭,只怕今日连结婚的时间都没了。”想到此节,就自顾自地夹了几筷菜,呷了几口酒,抽身离开正厅,独自逛起朱府的庭院来。
朱府庭院布置精巧,构建奇美,不过李御风只熟悉正厅至客房的道路,朱府的家丁都在帮忙筹措婚宴迎纳新客,没有闲暇陪他,李御风胡走乱逛,兜了个大圈,好不容易才从另一侧绕到自己的房间。李御风见到对面师父师伯的卧房,忽然胸口一热,脑中便出现了钟玉琢的那柄莫邪剑的影子。李御风心想:“钟师伯说过要将莫邪剑送给朱师叔,虽然到现在还未送出,但这把剑最迟过了今日就是朱师叔的了,朱师叔每日都有公务要办,我们在这里不会呆久,离开这里后自然难以再见到这把奇剑,我好歹也要再多看它几眼,多摸它几下。”念及此处,便转向对面厢房方向走去。走得几步,心中忽又惴惴不安起来:“师父常说不问自取即为盗也,不问自摸想来也有失光明磊落,还是先去跟师伯说下,干脆说帮他拿贺礼过来送给师叔,到时就又可以把玩一番了。”转念又想:“大丈夫做事哪有这许多顾忌,自己只是去偷看几眼,偷摸几下,就算师父师伯知道,相信也不会见怪的。只不过此时房门上锁,想要看那把宝剑就非得从师父师伯他们那儿要锁匙不可,不如就说帮他们取贺礼。”
李御风计较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