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配音如果對不上口型反而會被罵死。」方寧介點點頭,估算了一下,「我今晚熬個通宵,明早就能交稿。」
鄔行言臉上浮出一層無奈,「你這樣……要讓我愧疚了。」
「愧疚什麼,這是我的工作。」方寧介認真地看著他,「而且我還要謝謝你給我一個這麼高的跳板。」
「就這麼嘴上說說感謝嗎?」他嘴唇微微勾起,露出一個惡作劇的表情,「空頭支票我可不收。」
方寧介撇過頭去笑了一聲,摸了摸下巴似乎真的在思考感謝的方式。然後下一秒他忽然轉了回來,兩隻手按住鄔行言的肩,非常乾脆利落地傾身,把他壓倒在沙發上。
鄔行言悶哼了一聲,無奈地說:「也不輕點,你知道你多----」
下一秒他的唇就被身上人的堵住了。
「木----馬!」方寧介故意發出一個啵的聲音,聲音大的鄔行言耳朵都紅了。
「這個感謝行了吧?」
他用手掌壓著沙發直起了上半身,目光隨意地一飄就看見了站在門口的助理小姐。
「……」
看似精明的助理一臉懵逼地放下手上雜七雜八的袋子,慢慢地往後退,「打擾了。」
方寧介嘴巴張大的能塞一個雞蛋,恨不得舉起爾康手:等等!打擾了什麼?不是你想的那樣!
助理拉開宿舍的門,走之前還轉過身來,用壯士斷腕的表情說道:「潤滑劑和安全套都在臥室床側的小櫃裡,是日本進口的,安全保障,數量充足。」
說完最後一句話,只見她把門拉開一個小縫,然後硬是擠了出去。
方寧介目瞪口呆狀,低頭看鄔行言,他早就笑的喘不過氣來。
「你他媽的還笑。」方寧介吐出一口氣,翻了個身想從鄔行言滾下去。
鄔行言眼疾手快地伸出胳膊把他撈回了自己懷裡,側過身子用另一隻胳膊把他摟住了,臉埋到方寧介的脖子裡。
他呼出的熱氣都噴到了方寧介的脖頸上,有些癢,還有些燙。
方寧介推了推他,抱怨說,「你還嫌我重,快起來!我都被你壓的喘不過氣來了。」
鄔行言低低地哼了兩聲,聽起來有點像撒嬌,「不想起來。」
方寧介沉默了兩秒,無語地繼續推他,「快起來!媽的你幾歲啦?要不要吃奶啊?」
「你再動我就要吃你的奶了。」鄔行言湊到他耳邊輕輕地說著無賴的話,頗有些撩人的意味。
「……」
兩個人靠的太近,幾乎是貼在一起,方寧介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而且熱的要命,這麼蹭下去遲早要出事。
「沒想到你還會說這些垃圾話。」他嘀嘀咕咕地說。
鄔行言抱著他低低地笑了,那笑聲觸到他的皮膚,鑽進他的胸膛里,在他的整個胸腔里打鼓般震動。
「寧介,」鄔行言很眷戀地抱著他,就像抱著自己最心愛的玩偶,「我真的特別開心,特別開心。」
「開心什麼?」
「開心你就是江穆。」
方寧介動了動脖子,就感覺上面忽然被滴下了滾燙的液體,他僵了一下,然後伸出了一隻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背。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鄔行言自嘲地說,「一直以來,我都是靠著我的直覺撐下去的,這種事我不敢和別人說,說了也不信,借屍還魂,不都是小說和電視裡的東西嗎?怎麼可能出現在現實中呢?我不敢和別人說,但是我更加不敢不信,信了還能騙騙自己你還活著,不信呢?」
「我也很高興,」方寧介發著呆,眼睛裡失了焦距,聲音也有點飄,「我明明是個死人,但是卻活過來了,除了我沒人知道,這個方寧介已經不是方寧介了。說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