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的危险,土产也有运不出去的危险。
在沪上的时候,沪上商会就向杨锐提出了这个问题,杨锐则强调外贸对中华并不重要。中国没有工业,只有农业,而农产品的商品率,除了丝茶外,也就是东北大豆。东北开战,大豆可以从通过海参崴运出,茶叶因为印度的崛起,出口的大头是俄国,至于生丝,你们有谁有本事把生丝卖到国外?如果不是你们自己卖到国外,那你们在为谁担心?
杨锐当场的喝问把晚宴气氛弄得极为糟糕,沪上商会里多是买办,买办的背景则是洋行,而洋行的背景就是洋人。这些只负责产地收货、产地卖货的狗腿子居然担心起主子的对外贸易来,着实让杨锐气愤,他觉得当初只扶持工部而谨慎扶持商部完全是正确的。
杨锐在等待宋教仁的时候,忽然回忆起视察途中沪上商会的事情来,心中犹自恼怒,他很想听听宋教仁会说些什么,看看此人是不是和那些买办一路货色。
宋教仁听闻杨锐回京就急忙赴总理府求见,在他进银安殿的时候,却看见‘东厂’‘西厂’的头目退出,知道杨锐对自己并无怠慢,他在心中又多了几分把握。
自从大选之后,国民党势力虽弱,但却是仅有的两个反对党之一,特别是国民党势力遍布全国大部分省份,影响范围比辅仁文社大的多,是以不论中外,俱把国民党当宝贝,而宋教仁本人也常被各地望绅、列国公使赞誉,风头一时无两。可正是这种风头,让宋教仁处于极度危险之中,要不是‘东厂’保卫得力,他如今尸骨早寒。
“呵呵。遁初,许久不见了……”杨锐一见宋教仁。不等他说话就先假笑着打上了招呼。
“总理日理万机,教仁本不该今日打扰。奈何今日中日局势甚恶,不得不来啊。”宋教仁开口就是歉意,他确实是追的太紧了,杨锐还在各地视察的时候,他就电报不断。
“没事。”杨锐请宋教仁坐下,而后道:“这国你是股东,我是打工的。你担心亏本完全是情理之中,你说吧,有什么担心的?”
杨锐打工之说最让宋教仁赞誉。他觉得这比孙汶什么公仆之说好多了,他闻言笑道:“总理,中日两国必要大战吗?”
“呵呵,”杨锐知道宋教仁在试探什么,当下把话题转了出去,道:“遁初,这问题可是要问日本了,几次事件都是他们挑起的,中日若真是大战。那也必定是日本侵略我国。可不要忘了,立国之初他们就妄想夺取东北蒙古,几个月前又截击我海军舰队,他们这是铁了心要开战啊。咱们都被人打到头上了。不反抗行吗?”
“总理,东海之事只是日本海军私下的一次截击而已,其目的还是要防止我国得到那……什么水压机器。并不是真要和我国全面开战。现在两国谈判艰难,真要是谈崩了。那两国可是要国战了。我中华立国才两年,现在开战适宜么?”宋教仁道。
“遁初。战争不是我想挑起的,很多时候是强加的。很多时候你越是退让,那就越是会被人欺负,反倒是扯破脸皮打一架,那日子就好过了。”杨锐道。
“可万一输了呢?”宋教仁看着若无其事的杨锐,感觉他对中日开战并无半分触动。
“打下去就不会输。”杨锐淡淡的道:“甲午的时候只要多打几个月,日本就打不动了;日俄的时候,只要再打半年,那日本就要被俄国赶到海边。和日本若真的国战,只要战争时间超过两年,那他们就得跪在我们面前。我真想不出日本又何惧?”
“竟成兄!”宋教仁听闻杨锐战意烈烈,猛地的从椅子上站起,看见杨锐还是若无其事,又只得重重的坐下。“你这是拿整个国家去赌!”
“我们已经在赌桌上,而且一直在输。既然一直输,那就把以后要输的压上好了,这有什么好可怕的?不打是慢慢的输,打还有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