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心智不坚定的,却是疑心第二日便是自己要处以极刑之日,给这一夜的舒适好处,便是要上路的征兆。顿时嚎啕大哭,声嘶力竭了起来。
王大人顿时便是惶恐不安,连忙吩咐女牢头干脆这天字一号里的犯人俱是提走,千万莫要惊扰了天牢雅间的。
待到犯人一个个俱被提走的时候,其中一个穿着囚衣披头散发、目光涣散的年轻女子,突然微微侧头扫到了那躺在床上的永安公主,立时瞪圆了眼儿挣脱了一旁女牢头的束缚,一下子扑将了过来,尽是一脸得意地笑着:“我道是谁呢,竟是永安公主!怎么?只一夜便是失了宠?也入了这天牢?现在你倒是后悔了吧?你的哥哥是皇上又是如何?到最后他也是护不得你周全!现在想起了我哥哥的好了吧?可惜你已经破了身,他也不会要你了,哈哈,你知道吗?这牢里入了夜,便是有无数男人会花银子来睡你,你……唔……唔……”
一旁的女牢头早吓得立刻提起了手里的木棒,横着塞入这葛芸儿的嘴里,一勒,便是死死封住了她的嘴拖将了出去。
方才那葛芸儿说的确实这天牢里的一样机密。
入了天牢的一般俱是提审完了的女囚,过不了几日便是要问斩,一身细白的皮肉俱是要毁于屠刀之下。这女牢从先皇时代起便是秘密经营着一样皮肉买卖,有那特殊嗜好的富豪买通了关系后,便是能第一时间得了这牢里新鲜的货色,自古豪门多风云,今儿还高居庙堂,明儿说不定是满门抄斩,若是有那当朝的贵妇千金入了死囚牢里,便是这些商贾们尝鲜的时候,将那些昔日尊贵的良家诰命夫人压在身下恣意玩弄,便是多花些银子也是一般的脂粉窑窟里买不到了乐趣。
那葛芸儿算起来,入了天牢才半日,可惜最近女字天监独独缺少这等上品,处女之身的世家小姐真是能卖上个好价钱。加上这女囚是太傅吩咐走一个过场第二日便要问斩的,更是没了顾虑。还没来及换上囚衣,便被捆了双手提进了一间单独的牢房,被个满脸胡须的山东商贾按在了床榻上,扯了罗裙便是受用了起来。
若不是宫中突然来人,那大汉才咒骂着提了裤子,不然只怕这身强体健的商贾是要慢慢玩上个一夜才对得起那千两过夜的银子。
待她啜泣拢着破烂的衣服被女牢头喝骂着换上囚衣时,便听到女牢头说道:“倒是你这小娘皮命好,若是不是宫里来了个公主,入了夜还要有三位客人来替你梳拢身子呢!”
女牢头是惋惜有贵人来天牢玩一玩别致的,搅了这三笔难得上好的生意,可葛芸儿听了那话,只当是公主的价码更高,那些孟浪的男子便是要买那个落难公主消遣,替自己挡住了接下来的劫难。
别囚犯在牢间大哭时,她便是呆呆地坐在地上,哭红了的眼儿便是一阵的愤恨:自己落得这般下场,便是那永安公主的缘故!她以前曾经在父亲的书房里听到过父亲与哥哥的争吵,大致是父亲不同意哥哥娶了那永安,可是哥哥却说那永安曾经帮助他殿试,便是有那青梅竹马的情谊,娶进了府宅后,只要细心调弄,便是还是会让她死了做聂家人的心,做葛府好儿媳的。
当时她听得一知半解,却不知那庙庵里出来的公主为何成了哥哥仕途的恩人,但是父亲的话却是被她听入了耳中,“太傅也是钟情这公主,只怕是个霍乱家宅的狐媚啊!”
那时她还觉得父亲的话太过分,可是当卫冷侯攻城的消息传来时,父亲老早就派人通知哥哥离去,可是一向疼爱自己的哥哥满脸是血匆忙回府时,看也不看她这个亲妹一眼,只一意要将那婚房里新妇也一并带走。
父亲坚决不同意,只说既然卫贼未死,带了那新妇只怕会引来大批追兵。倒不如刺死在床上,分一分卫贼的心神。一向对父亲言听计从的哥哥居然与父亲抗争了起来,一副不带走那新妇便不肯离去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