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着行囊。
其他人见他这般泰然自若,也三三两两地动了起来。
洞内表面上恢复了原来的生气。
歇罗克犹豫了下,还是走了过来,“呃,抱歉打扰您了,冕下……可以再确认以下您的行程吗?”
暴风崖是去老师住所的必经之路,现在却埋伏着长老会。罗可担忧地看向海诺尔斯。
同样是传说级的实力,他能赢长老会吗?或许应该让她想个办法通知老师,也许他们联手获胜的希望会更大些。可是怎么通知呢?
她突然有点怀念那条贪吃笨龙了,如果有它在,他们可以直接从上空飞过去。
海诺尔斯突然道:“你为什么一定要去哀情湖?”
每个正竖耳倾听的人都听到洞中央的火堆发出了清脆的哔卜声。
歇罗克嗓子紧紧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
他们果然知道了!
那一幅幅每夜入梦就对他纠缠不休的悲壮画面定格在脑海,偏偏熔炼不成语言,只是一再揪心。
“我想,这个问题我能回答。”卡尔扎紧腰带,用牛皮靴踩着不紧不慢地脚步走过来,挂在腰际的银剑随他的步子轻晃着。“首先,我为我昨晚的失礼向您道歉,海诺尔斯冕下。”他弯腰,上身与地面水平。
失礼当然是指三个人半夜不睡觉,偷偷爬起来说悄悄话的事情。
海诺尔斯目光从他的头顶掠到腰上,伸手握住他的剑柄,轻轻一拔。
卡尔身体微震,最终忍住了。
看着手中银白的剑身被洞外雪地反射的光线荡漾出一轮轮七彩霓虹,海诺尔斯嘴角流露出一丝愉悦的笑,“好剑。”
“……”罗可脸上掩饰不住惊讶。
没想到卡尔看上去普普通通、平平凡凡,居然拥有一把令海诺尔斯都称赞的绝世好剑。这可是石中剑都没有享受到的待遇。
卡尔直起身体,迷惑又遗憾地注视着跟随自己近十年的老朋友。
难道那个看上去永远睡不醒的酒糟鼻铁匠其实是深藏不露的铸剑高手?
难道这把只花了他半个月酒钱的剑竟是不世出的好剑?
可惜啊,他发现得太晚了。
卡尔肉痛不已。如果早知道,他应该解下它,用麻布裹得严严实实再走过来的。因为任何一把被东海裂剑台主人盯上的剑,通常只有碎裂的结局。
“冕下……”他艰难地舔了舔嘴唇,想像着如何将它从海诺尔斯的虎口中救下。尽希望管渺茫,他也想为这位伴自己出生入死的伙伴做最后的挣扎。
海诺尔斯将剑插回剑鞘,漫应道:“什么?”
卡尔怔忡地看看他,又回头看看自己的剑,然后轻手轻脚地抽出剑。
剑华光洁剔透,映洞外雪色皑皑。
“没裂?”罗可情不自禁地说出了所有人的心声。
海诺尔斯轻笑道:“这把剑上充满了对主人的感激与友爱。所以是好剑。”
那就不是什么神器。罗可泄了口气,自从知道混淡之剑是神器以后,她就觉得这世上没什么东西不可能是神器了。
卡尔收拾起失落的心情,将剑回鞘。
歇罗可趁机将话题带回原地,“适才冕下问起我为什么一定要回哀情湖……那是因为,那里埋葬了我们的大半兄弟。”
他的话,就像剑一样,瓦解了雪狮佣兵团大部分人脸上的平静,露出一条条旧时遗留的惨烈伤痕。
卡尔手指不自觉地摩挲剑柄,“雪狮佣兵团在五年前,还有七十七个人。十二个魔法师,二十一个武士,二十八个骑士,八个弓箭手,两个伙夫,一个牧师,一个铁匠,四个猎手。”
他一个一个数得很仔细,仔细到所有人都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