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两个小鼻子、小眼睛,比天欣还爱计较的男生即将离去,心有不服的樊爱立刻跳到他们眼前,阻挡他们的去路。
“等一下,我要上诉!”樊爱说。
“本案已被最高法院裁定结案,不得上诉。”志维答道。
樊爱瞪着他,不敢相信他居然这么绝。“喂喂喂!我已经在‘亡羊补牢’啦,你们怎么这么爱计较!”
“爱计较?樊小姐,请问一下你以为我们在跟你计较什么?”樊爱疑惑地望着他们。
“不就是因为我先把‘秘密’告诉莫老师之后才来告诉你们吗?我可不是重色轻友的人喔,就是怕你们会误会我,我才赶快……钦!干嘛打我?”志维爱打人头的习惯真的得改改。浩成那颗大头一定是被这样打出来的。
“樊樊,”志维说,“我们在意的可不是这个。我们是在气你居然以为我们会因你的身世而瞧不起你。”
唉唉,原来他们知道她的“痛处”啊。
“我只是……只是做最坏的打算嘛……”虽然坚信他们之间的友谊,但总是会害怕的嘛。
对于樊爱的辩驳,志维可没有予以体谅。
“最坏的打算?这位小姐,请告诉我们,我们要瞧不起你的理由何在?瞧不起你的好处何在?我们瞧不起你,可以拳头少挨一点、人格可以抬高一点吗?”
“是啊,”浩成终于说话了。“你对我们来说,绝不可能因为是私生女的身分就变成手不能打、脚不能踹、运动场上逞不来威风的另一个樊樊,这个道理就跟你不会因为你爸爸是政坛名人而你就变成高贵淑女是一样的。”
终于说话的浩成很不幸地又挨了一拳——这次是樊爱打的。
借口说要学手工煎饼而窝到厨房、让出说话空间的莫慎云这时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好啦,总算都讲开了,他日若是遇到生活上的困难或不顺心的话,就有朋友可以分担了。”莫慎云现学现卖,边说边招呼他们吃吃自己初试身手所做的煎饼。
天欣拿了一块稍嫌奇形怪状的煎饼,咬了一口,对着莫慎云眨了眨眼说:
“肯为咱们樊樊下厨做煎饼的莫老师,是最想分担的那个人吧?”
樊爱拿了一块饼干丢向天欣。
“在说什么啦,莫老师又不是垃圾桶!”
志维的头闪到天欣面前,张得大大的嘴巴刚好接下樊爱丢来的饼。
“唉唉唉,吾家有女初长成哪,这么快就懂得为爱人打抱不平了。”
“什么爱人!不要乱讲!”
再抄起一块丢去。志维一张大嘴可容不下两块有菱有角的煎饼,这一块正好正中他的眼睛。
“好啦!别玩了。”莫慎云好笑地劝道。“不想吃我做的饼也不是这种浪费法。”
“是啊、是啊。”浩成也趁隙凑上一脚。“不知道我们莫老师当学徒亲手做饼是在为谁辛苦为谁忙哦?居然有人不捧场。”
“我哪有不捧场!”樊爱说完,这才意识到自己根本是在对号入座,人家可没说莫老师学做饼是为“谁”哪。
樊爱迅速红了脸,本来要拿饼来吃的手也僵在半空中。
被亏的莫慎云不甚在意。他代替樊爱未完的动作,并且亲自送了一块饼到她嘴前。
“来。”他饱含宠溺地哄她开口。
眼前那三张脸笑得更暧昧了。
“你……你都不害臊的吗?”这好歹也算是“大庭广众”吧?
樊爱微恼地拿下他递至嘴前的饼,背过身吃了起来。
“害什么臊?我以为你比我还更不在意这种事呢。”
“哼,我脸皮可没你厚。”
“唉呀呀,小两口吵起来啦。”
“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