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雅!当下便气不打一处来,也顾不上他什么王爷不王爷的,大声质问道:“王爷若想展示才艺,便请到别处去,何必在此阻吾等找人?”
从小便听惯了别人的冷嘲热讽,误会诋毁更是司空见惯,所以,慕容衡的话语态度凌天湛并未往心里去,只是冷冷道:“若想尽快找到郡主,就给本王闭嘴!”
找人?就凭一支破笛子就想找到人了吗?慕容衡被喷得满肚子火,欲上前与其理论到底,姚雪姚秦见势,忙一左一右拉住了慕容衡,劝道:“大公子稍安勿燥,且先看看王爷的法子行不行的通再说。”
“是啊,大公子,兴许王爷的法子管用呢?”姚霜姚磊附和道。
慕容衡瞧瞧小语的这四个近卫,知道他们跟自己一样在乎妹妹的安危,所说之言定不是在为凌天湛开脱,于是暂且压下了怒火,等着看那凌天湛如何寻到妹妹,同时又暗自决定,若凌天湛找不到人,到时定要跟他讨个说法,别以为他是王爷别人就都会怕他!
没有月光的夜空下,寂静一片,火把上的火苗在风中偷偷跳动着,却不敢发出丝毫声响。
没了噪音的打扰,空灵的笛声悠然响起,它似乎在讲述着一个故事,故事中有甜美也有哀伤,它似乎不属于当下的时代,因为它的旋律古老且绵长,在场之人都不曾听过……
分明是轻快的曲调,为何却让人欢快不了?
分明是低缓的哀伤,为何却叫人这般轻松?
凌天湛的心口开始隐隐做痛,而这痛楚还随着笛声逐渐加深,直到烧灼一般!
他的背上开始渗出汗水,脸色开始发白,但他不能就此停下,因为这样的灼痛会带他寻到另一个灼痛的所在。
随着曲调的加长,凌天湛的心里开始不安起来,不是因为自己身上的疼痛,而是担心另一个正承受着同样痛苦的人是否能够经受的住。
疼痛与疼痛间的感应,这是目前唯一能够指引他找到小语的方法!
黑暗中,不知哪儿来的火焰烧的小语的肩膀生疼,那从骨子里疼出来的感觉,几乎叫小语感到窒息!
潜意识里,小语对抗起愈来愈强烈的灼痛来,可它就像条毒蛇,咬住人便不松口,直到藏在齿间的剧毒随着那人的血液流遍全身,肌肤溃烂,仍不松口。
既无力对抗,便只能承受着,也许会因此而死,那也只能接受!
付出了巨大的代价,终究还是有所回报的,凌天湛顺着心口灼痛的牵引,一边继续吹着笛子,一边朝山腰走去。
慕容衡见状,忙率着众人紧紧跟上,就算最初多么不相信凌天湛,此时心中还是充满希冀:妍儿,你再坚持一会儿,大哥很快便能找到你了!
笛声终于停歇,玉笛亦被深深插入积雪之中,凌天湛随之下令道:“就在这玉笛的位置,开始挖!”
“遵命!”几个得力的手下二话不说便照令行事。
慕容衡与姚氏四人均是将信将疑地望着凌天湛,他们不知为何凌天湛这般笃定,然而心中的隐隐期待使他们宁愿相信他是对的。
已经往下挖了近三尺,可是根本不见马车踪迹,挖掘之人不免丧气,手中的动作亦接连慢了下来。
凌天湛见状,怒道:“继续挖!”
王爷有令,底下人不敢不从,只是战战兢兢的样子叫人看着心烦。
凌天湛干脆将他们撵开了去,自个儿操了家伙亲自上阵。
这一动作看呆了所有人,堂堂王爷,竟然……
慕容衡最先回过神来,也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