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再敢冒险在茂林丛草、荆棘、乱石中走动,这些地方随时皆可能受到袭击,更是致命暗器最具威力的险地。
两批人各找一处开阔的、不易受到突袭的地方歇息。
夜来了,危险也来了。
每个人都感到恐慌,每个人都心惊胆跳。
因为他们知道,昨晚受到袭击的事故,势将重演,不知今晚到底有哪些人,明天看不见旭日东升?
拔山举鼎一群人,也知道发现断魂谷石刻的事了,这对迷信鬼神的人来说,心理上的打击颇为沉重。
穷紧张了一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最希望发生事故的乾坤一剑失望了。
没有事故发生,即表明他说的全是谎言。
拔山举鼎决不会相信怡平和神箫客在此地的事,必定认为他所编的谎言另有阴谋。
那么。午间之会,将是你死我活的决定性时刻了。
他还有半天工夫,这半天对他太重要了,他必须将怡平搜出来。
两方面的人,都没想到搜谷口,因为如果要搜的人出了谷,有如鱼入大海,蚁入丛林,鸿飞杳杳,即使有数万人手,也不可能将人搜出来了。
天没亮,分组搜索的人便到达指定地区。
眼看红日当项,依然毫无发现。
高谷主夫妇带了女儿和四名子弟,到了谷东南的一座奇峰下。
这里,有一段长约里余的山坡,坡度并不大,怪石猿蹲虎踞。草木丛生。奇岩怪石星罗棋布,在内行走极为困难,视野不及三丈外。
要搜这种地方,实在十分危险,如果有人在内潜伏,搜的人随时都可能受到致命的袭击,九死一生。
山坡之上,是直上数百仞的峭壁。
不要说攀登无路,即使抬头上望,也会头晕目眩,似乎奇峰正在往下倒,要将人压成肉泥。
站在山坡下的矮树丛中,高谷主向上眺望,倒抽了一口凉气,说:“老天爷!这里怎么搜?十天百天也搜不完,出动上千人马也无法搜遍每一角落。”
“谷主,咱们只有七个人。”高谷主的得力臂膀高诚脸色不正常:“如果他们真的躲在里面,咱们进去,恐怕就永远出不来了。”
“你以为姓庄的真有那么厉害?”高谷主问。
“不算姓庄的,仅神箫客一个老鬼,咱们也毫无机会。”高诚苦笑:“午正将届,必须赶回去应变了。危机迫在眉睫,谷主必须有所决定,是否与公孙堡主联手,要早早作打算才是。”
“你以为不联手,拔山举鼎会放过我们吗?”
“这……如果是我,我就不会。当然,在他们歼灭公孙堡主一群人之前,我们是安全的,以后……”
“所以,咱们只有一条路可走。”高谷主忧形于色:“咱们已是船到江心,马行狭道。既然搜索不易,那就走吧!”
卓文俊夫妇带了八名子弟与两位小女儿,藏身在山坡的石林中。其中四名子弟带了弓,另四名佩了快活刀。
“玉卿,我想,就是那个小女人。”卓文俊盯着高谷主一群人的背影,向其妻说:“高嫣兰。我不明白,我们的梅英丫头和纯纯姑娘,有哪一点比不上她?她凭什么会把庄小哥迷得神魂颠倒的?”
“你呀!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他的妻子景玉卿半笑半嗔白了他一眼:“这叫做缘,缘是没有道理可讲的。你不否认这女娃有她特有的魅力吧?辛苦了这几天,她快成了野人。你当然看不出她的气质与风华来。”
“我们的女儿打扮起来……”
“我们的女儿打扮起来,也无法与高嫣兰竞争。”
“为什么?”
“庄小哥认识高嫣兰在先,男人一见钟情的女人,是不容易忘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