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不会有危险。一整天我们都在城郊东南山区奔忙,他们料不到我们回来此地住宿,而且这里没有陌生人来查问打听。”
不久,高嫣兰心事重重地出堂。
怡平立即请农舍主人备膳,二个人默默地进食。
“高姑娘。”
怡平打破了沉闷的局面:“店中的行囊必须姑娘亲自去取,不然店家不会给,今晚得多委屈姑娘一宵,明晨在下陪伴姑娘返店。”
“庄爷,多蒙鼎力相助,妾身感激不尽。”嫣兰客气地说:“已经耽误了庄爷不少工夫,不敢再劳庄爷的大驾了。”
“高姑娘…”
“庄爷。”嫣兰的神色相当冷淡:“妾身不是不知感恩的人,庄爷的大恩大德,容图后报。
只是,人多了目标太大,恶贼们志在图我,庄爷如不及早远离,恐将难免波及,妾身岂能心安?因此,请庄爷珍惜,今晚便可回店了,这里妾身尚能照顾。”
嫣兰的话虽然客气婉转,但逐客的意思极为明显。显然在换药时,公孙云长又说了不少危言耸听的话。
“小姐。”小菊心中大急:“城里又来了不少恶贼,如果他们乘夜前来……”
“你少多嘴。”嫣兰不悦地说:“如果他们要来,早就该来了,可知他们并不知道我们在这简陋的农舍住宿,决不会前来乱闯,除非有人事先通风报信。”
最后一句话,目光是转向怡平的。
怡平淡淡一笑,泰然地说:“下次等在下弄到几个活口,就不难打道他们的阴谋了。这里……”
“庄爷如果不在此地,人魔和鬼母便不会找来。妾身认为,这里仍距两魔的住所不远,他们找你的心念,比找我们更殷切。”
高嫣兰仍不放松他:“恶贼们反而不足虑。”
“噢!看来在下似乎真的不宜在此地连累姑娘了。”他不能再厚颜装糊涂了。
“庄爷言重了,但的确也是实情。”高嫣兰放下碗筷说,神色有点不安。
“哦!看来,该抱歉的真是我。”
他离座而起:“爱之足以害之,大丈夫不为。在下告辞,姑娘小心珍重。”
小菊正想说话,却被高嫣兰严厉的眼色阻止了。
“多谢庄爷成全,妾身感激不尽。”高嫣兰离座相送:“不管怎样,庄爷为妾身所做的一切,高家存殁均感。”
“能为姑娘尽力,在下深感荣幸,算不了什么。”他讪讪地说:“人魔与鬼母,恐怕已逃离隐身处,远处数百里外了,可能打消了重出江湖的念头。
姑娘的真正强敌,是摘星换斗那些恶贼。至于一整天为何没有眼线前来这一带踩探,在下也感到奇怪,因此……”
“庄爷也感到奇怪?真的?”嫣兰冷冷一笑:“请转告摘星换斗那些人,就算我高嫣兰落在他们手中,也不可能把家父引出来的。
反而会引起万花山庄子弟的仇视,对他们有害而无一利,何苦作那损人不利己的蠢事情呢?”
“高姑娘,事到如今,你还不明白吗?”他郑重地说:“他们的用意,就是激使贵山庄的子弟出面干预。迫使今尊表明态度,师出有名以杜天下武林朋友之口。
早些天公孙少堡主光临衡州南衡居士小有天精舍,说动南衡仗义出山,韦家因此而几乎烟消火灭。
尊府在名义上虽则子弟众多,令尊天马行空也名列风云四霸天,但比起四剑圣的南衡来,仍嫌声望稍次。他们有办法计算南衡,当然会毫无顾忌地逼令尊走极端,前车之鉴……”
堂后过道出来了公孙云长,哼了一声接口说:“庄兄,在下想起来了,天下间巧合的事似乎全在庄兄身上出现,岂不可怪?
记得南衡韦家出事,庄兄也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