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住了李小道,在耳旁说:“我走了,保重。”
李小道也反手一抱,道:“保重。”
“这就是那名天降子吗?”一名粗壮汉子做在江边雨棚,饶有兴致的打量叶君生与李小道。
“正是因你为了掩饰目的,而杀了全府的那名。”他对面蜡黄脸色青年回道:“着实狠辣。”
“说起这个,还是比不过前辈,”粗壮汉子回头笑道:“晚辈也就是对别人恨,而前辈却是以自家肉身和元神为饵,施金蝉脱壳之计,瞒天过海;又施苦肉计,托孤于昔日师弟。甚至骗过了临云阁掌教刘祁。还抓走了白狐牵制天降子,着实令晚辈佩服。”
“那也比不过辰帝,”方离人神色淡淡:“借儒宗之手削弱玄帝,说是派你来,活捉天降子行法,却是为了贫道。”又说:“贫道不过是谋己,而辰帝却是谋天下。”
伴着俩人的交谈,载着叶君生的小船随风而走,越飘越远,渐渐消失不见。
鉴锋拍了拍李小道:“仙道修真不同凡俗,总有一日会在见的,走罢。”
临云阁鉴星殿
刘祁正盘膝坐在蒲团上,正是最正统不过的五心朝天势,横于膝上的两手、双足、还有他的顶门,合称为五心。
他脸上一抹疲惫与心力交瘁之色,却是不可掩盖。
身糟有赤、橙、黄、绿、青、蓝、紫,七彩虹光显现,无边瑰丽,疑为似人间之所无。
“师弟请稍待。”
刘祁突然开口,声音传出,依然是沙哑而有磁姓,似与往常并无不同。
张涛面色阴沉,凝神细望。刘祁的情况,显然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得多。
怪不得走进鉴星殿,才察觉到。以刘祁现在的状态,别说是张涛、玄帝这一类道行相近的高手,就算是范墉、缁帛,此时动手,胜负都还在两可之间。
可说是虚弱到了极点。
这虚弱的源泉,不是其他,正是这疑为人间所无的七彩虹光。
七彩奇光汇聚,云影徘徊,成云雾缭绕状,映入张涛眼帘。
上一刻,还是化生出万般人形姿态,或嬉笑、或怒骂、或悲戚、或雀跃。
下一刻,便是仙家灵地,凡间景致,有仙鹤灵禽、有峰顶云雾、有庙堂楼阁,有凡间闹市。
等此种种,不一而足。
张涛手持青色宝珠,向刘祁扔去,无量的青光从中透出,激的万般景致,一片朦胧浑浊,不复之前清悉真实。
少顷,伴随着一声恍若狂风呼啸的粗重呼吸声,无穷幻境破碎,仿佛在顷刻之间三千世界被陨灭一空。
“好一个蜃楼幻梦法,分七彩之光,映照大千万物,有无数变幻,莫测玄妙!”
刘祁出口赞道。覆体的青衣长衫显出了褶皱,染上了烟尘,苍白的面庞掩盖不住浓浓的疲倦之色。略显狼狈,心力交瘁。
“不还是陨落在掌教师兄手中。”张涛语带讥讽:“只不过牺牲了个第二元神,反正只是用来骗骗师弟的小把戏。”
“师弟。”刘祁苦笑:“鉴锋师弟都更你说。。。”
“这也就罢了,你们俩的事,我们几个都无权过问,”张涛打断刘祁话语:“可你竟然还派玄溪保护自己的死劫,修仙修傻了啊。”
“那是关乎人族气运的天降子。”
“天降子,天降子又如何,”张涛冷笑:“他要杀你,你就让他杀不成。修仙之道,本就是夺天地之造化而塑己身,从而超脱天地间,不与草木同朽,受一预言束缚,就此束手,那也未免可笑了。”
“师弟,若是你,刘祁问道,你待如何?”
“管他漫天神佛,还是仙鬼妖人,”张涛语气森然:“谁想杀我,我就杀谁。”
“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