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让人相信你真的有保护自己的能力。”他懒洋洋地道。
“事实证明,我有足够的能力对付那些人。”虽然五个有三个是他摆平的,但她也不是光只靠男人救援的软弱女。
“那是正面对敌。如果我没回去,你有办法应付偷袭吗?”灰眸懒懒地瞥视她。
“我……”凌曦无话可说。想到自己枯等这半个多月的哀怨,她火气又冒出来,反问:“那你一下子失踪半个月,又是跑到哪里去了!?”
“台湾。”
“去台湾做什么?”她追问。
“你这是在查我的行踪吗?”灰眸冷了下来。
“我不想查你的行踪,只要你一句‘平安’,这个要求很过分吗?”她仰起脸,眼瞳漾著泪光,不退怯地直视他。
雷望著她。
“你不见半个多月,什么话都没说,难道都没想过我会担心吗?”
“有什么好担心的?”他不以为然。
这世上想找出能难为他的人,难了。
“你──”看他的表情,就知道她根本是自作多情。“猪头!”气吼一声,凌曦转身就走。
雷伸手将她反扯入怀。
“放开我!”她挣扎,气得用近身搏击攻击他。
雷轻松应付。论气力,她根本无法与他相比;论攻击方式、论格斗技巧,她所有的武术都来自他,他没道理会打输她。
果然,没多久,凌曦就被他钳制在怀里。
“你放开我!”她愤吼,气得跺脚。
雷低首想吻她,她立刻别开;雷空出一手定住她下颔,硬是吻住她的唇;凌曦气得想咬他,他却先一步深吮住她唇舌,让她作怪不得,他的吻充满情欲又老练,她被他吻得气弱,双膝虚软。
“为什么担心我?”良久,他才低哑地问,忍住情欲的躁动。
她咬著下唇,不看他,不回答。
“曦?”他催促,不得到答案不甘心。
凌曦忿忿地瞪他一眼,赌气地道:“因为我笨,可以吗!”
“曦,不要赌气。”他抚著她脸庞,轻柔的动作,像一种珍视,软了她的心。
先爱著的人……总是先输……
凌曦抱住他躯干,闭上眼,脸贴著他胸怀,好气自己无法气他很久,这么容易就被他抚平怒气……
“你不会懂的。”也不会在意……
关心彼此的两个人,会互相牵绊,没交代去处,至少报个平安吧?
但是他什么也没有做,她连他去哪里了都不知道。除了他是龙帮的刑堂堂主,权力几乎等于帮主,其他关于他的一切,她什么也不知道。
在身体上,他们亲密了两年多,可是在心灵上,她一点也不了解他。
这到底该说是她太迟钝,从没想过去探问?还是怪他根本没将她放在心上,所以什么都不说?
她不想承认自己很在意这个男人,偏偏心情就是这样,她好气自己学不来他的洒脱,就算是假装也好,她也想像他一样,不在意他。
“我不懂什么?”她的话,让雷挑起眉。
她摇著头,小小的头颅闷进他怀里。
“你连‘担心’都不懂,我真的是太笨了……”她不该错估自己的重要性。对他来说,她可能只是一个方便的情人罢了──在床上是情人,下了床就跟陌生人没两样。
雷俊眉微蹙,抬起她的脸。
“我派人保护你,不够吗?”
凌曦蓦然意会。
原来,他懂的。他也担心她,所以派了人在他不在的时候,守著她、保护她,虽然她不喜欢被跟监、虽然他不懂得至少该打电话,或让人传一句平安给她,但至少,他顾虑到了她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