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在于他们全了解特战队的高牺牲率,所以他们都分外把握当下,珍惜在一起的时间,毕竟谁都无法预料出任务时是否会一去不回。
就像现在,正值午休休息时间,俞飞就跟睡同一寝室的四位第十分队弟兄嘻嘻闹闹。
打闹了好一会儿后,众人才各自回到床上。
虽说是各自回到床上,但实际上还是全在一起,因为特战队为了培养每个分队间的默契,每个分队所睡的,全是那种一翻身就会交叠在一起的大通铺,甚至还规定每天睡在旁边的床伴不能同一个人。
所以每晚睡觉前,彼此都会询问昨天谁睡在谁身旁,以便记录轮换。
而这些精英中的精英,也不知是训练太轻松还是晚上睡得太饱,明明是午休时间,竟没一个人有睡觉的念头。
像俞飞,闲着无聊正拿着一条毛巾,坐在床沿,对着坐在地上身材最为壮硕却顶上无毛的罗鸿,进行着擦皮鞋式的保养头皮法。
夸张的是,他还边擦、边在罗鸿的光头上哈啊哈的,好像非把他推得光亮不可。
费了好一番工夫后,才见他一脸满意地拍了拍擦得啵儿亮的光头道:“油亮度一百,光滑度一百,简直可以当镜子使用,赞啦!”
躺在俞飞旁边的朱立中闻言,接口道:“真不知道你这是什么兴趣,每天玩着小罗光头不嫌烦啊,还不如听我说说恋爱史。”
“不用了不用了……”
众人一听朱立中要说恋爱史,连忙默契十足的连声拒绝。
他们之所以拒绝,纯粹是朱立中实在太滥情了,举凡擦身而过或是不小心多看他一眼的女孩,他都能自我幻想成一段奇缘际遇,只要有机会让他开口,包准画蛇添足的说个没完没了。
刚来时,俞飞就曾傻傻的听他表述,结果这老兄一遇到知音,竟欲罢不能的说了整晚,明明只是一厢情愿的想像,也能被他形容成轰轰烈烈的爱情,真是夸张。
看着一脸失望的朱立中,俞飞装出一副深情款款的娇柔样,贴靠着他那帅到不行的脸庞道:“嗯……小朱,你好帅喔!什么时候要把人家列入你的恋爱史……”
朱立中不为所动,以掌推开俞飞的脸道:“每次都来这一套,恶心!”
“唉唷,你好讨厌喔,这样推人家!”俞飞嘴里虽是这样说,心里却是想着:“恶心一点能换来耳根子清静,倒也没什么损失……”
“要小飞不恶心也行,只要你不说恋爱史,包管小飞不会如此卖弄风骚。”
“是啊!我们可怜的小飞,要不是初夜就被你的恋爱史骚扰了一整夜,他怎么会变得这样,还我纯情小飞来。”
听着被人称之为“贱嘴二人组”的潘世哲与陈鹰这么一搭一唱,俞飞不由啧啧称奇道:“不愧是贱嘴二人组,一句帮忙抱不平的言语,竟可以连我这个受害者都讽刺在内,厉害、厉害!”
“喂!我才是真正的受害者好不好。”朱立中一副不以为然地反驳。
一直都没有开口的罗鸿,也在这时加入战局道:“你们都不要争了,我才是受害者,你们没看小飞在我头上又哈又擦的那股欢喜劲,说什么我这颗光头是特战队的镇队之宝,非得好好保养不可,你们说,谁才是受害者?”
闻言,除了俞飞外,众人全对罗鸿投以同情的眼神。
俞飞自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毕竟他喜欢罗鸿的光头可是一个不争的事实,谁叫这里没有骨董可让他保养,只好把最具原始美的光头拿来充数。
收回了目光,朱立中把视线转向俞飞道:“小飞啊,我看你明天的探亲假不要休了,不如在队内休息陪我们这些弟兄,反正下个礼拜就轮到我们第十分队休假,应该没差这几天。”
俞飞不认同的反驳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