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鱼落雁的羞花貌让咱们羡慕,现在看来呀,薛妹妹不仅姿容上胜过我们,就连这满腹的才气也是将我们比下去了,哎,贫妾现在啊,是想不嫉妒都难了!”
“妹妹可是吃醋了?”皇后微微一笑,说道:“妹妹那时年轻还不知道,其实薛妃的曾祖就是太宗三年的头名状元,听说,薛公年轻时不仅是出了名的才华横溢,还有个状元潘安的美名呢!”
“不错。”皇帝指着采薇笑了起来:“薛公不仅能文善画,还有一个有名的笔体叫做‘金错刀’,哎,只可惜的是,他素来吝于笔墨,字画在外流传得倒也不得,现在看来,她到底也秉承了些祖上的天赋啊。”
“怪不得呢…”万贵妃凤目一转,赶紧又转移笑道:“…呀,皇上,您看,今儿这席上,薛妹妹和太子两个都占尽了风头,他们两个呀,一个芝兰,一个玉树,又都是这般珠玉似的妙人儿,皇上难道都不奖赏奖赏他们两个么?”
这话听得皇帝怔愣了一下,随后,他目光复杂地打量了薛刘二人一眼,顷刻,便向身旁的柔止吩咐道:“你去吧,代表朕的旨意,给太子和薛妃各斟一杯吧。”
“是,奴婢遵旨。”
柔止应声去了,走至席间将酒斟与采薇后,采薇站起身,道了声恩就直接喝了。然而,刚来到刘子毓的席桌,她正准备给他斟酒时,忽然右脚被什么一踩,那酒水堪堪洒落在对方的敝屣和袖口上。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柔止赶紧跪了下来,眼望着地上的玉砖气得要死,这个小人,他一定是故意的!一定是想让她当众出糗,他是故意的!
“薛内人,你都当了多久的差了?在陛下面前也是这么毛手毛脚的吗?”万贵妃大声斥责着柔止,柔止只得低声下气不停赔罪,万贵妃又吩咐身旁的徐可莹,“你们也是,还木头似的傻愣在这儿干什么,还不去偏殿为殿下把衣服更了?”
刘子毓摆了摆手,正要说不必,皇帝却吩咐道:“去吧,这个样子也不成体统。”刘子毓无奈,只得拱手去了。
席上又开始说说笑笑,他们大多聊的不过是今儿的月色怎么样,谁的字画古玩比较有兴趣等清雅之事,最后,刚说到节下的一种叫小龙凤茶团的贡茶时,皇帝忽然指着采薇笑道:“爱妃啊,这太平嘉瑞可是不能多得的旷世绝品,朕听说你喜欢喝,呆会我叫刘保送一些去昭德宫吧。”像是又觉得太过偏了,又笑道:“呵,皇后和贵妃也都送去一些。”
“谢皇上。”
如此偏心的举动,按说平常,万贵妃这醋早已喝了不知几大缸了,但是,她今天非但不嫉恨什么,反而鬼上身似的笑了笑:“那我们可算是沾了薛妹妹的光了,想不到薛妹妹也喜欢喝这种茶?哟,可真是巧了,贫妾听说太子也特别喜欢喝这种茶呢,皇上,听说您身子不舒期间,太子做为副储,兢兢业业可办了很多大事,您难道这点恩赏都舍不得吗?”
“呵,爱妃不说到叫朕差点忘了,刘保,记得一会儿给东宫也送去一些。”
柔止侍立在一旁,看着他们说说笑笑、一副天家和睦的样子,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但哪里不对劲儿,她又说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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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之夜就这样过了,第二天,甘泉宫内发生了一件始料不及的事情,而这件事情,终于让柔止彻悟到宴席上所隐藏的一切蹊跷和猫腻了!
“呀,陛下,您怎么了?怎么了这事?”
甘泉宫的寝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