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茶馆酒座里消息传得飞快,有些酒楼专门有一套班子编写这些故事,只为了让酒客们能有些闲谈的话题,因此能多喝几杯酒,多吃几道菜。”
“你是说,这些故事原本就是假的?”
“开始大约是假的,后来,感兴趣的人越来越多,故事就越编越真。因为不断地有新消息补充进来。最后,故事一定版,便跟真的差不多。”她顿了顿,道:“所以虽然天山冰王不一定是你的父亲,我却以为,他多少跟这件事情有关系。”
慕容无风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我一听完这个传说,第二天就去了峨眉山。”
慕容无风道:“这件事与峨眉山也有关系?”
“在飞鸢谷比剑时见过天山冰王且至今还活在世上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峨眉派的掌门方一鹤。”
“我见过方一鹤一次。”慕容无风淡淡道:“我给他治过一次伤。现在想起来,大约是他与你师傅比剑时受的剑伤。”
荷衣脸色微变,道:“他也受了重伤?”
不是病势垂危的病人,一般也不会转到慕容无风的诊室。
慕容无风点点头:“是贺回送他来的。”
“这么说来,方一鹤欠你一条命?”
“我治病从来只收诊金,没有欠谁的命这一说。”他淡淡地道。
荷衣笑道:“在江湖上,杀人固然要偿命,救人是要欠下一条命的。”
慕容无风道:“江湖上的规矩总是很古怪,有时候,不讲道理。”
荷衣拿眼睛瞪着他。
慕容无风道:“你就算是这么瞪着我,我也是这么想。”
荷衣笑道:“谁瞪着你啦?人家就是瞪你一眼,也不行么?”说罢继续又道:“我见了方一鹤,他告诉我他见过天山冰王,也见过你,但从长相而言,你们俩个一点也不象是父子。所以线索就断了。”
慕容无风刮了刮她的鼻子:“是线索断了,还是某人不肯努力去找?”
荷衣道:“我找了。既然线索从这一头断了,我自然要去找另一头。也就是你到云梦谷的第一天,是被别人送来的。那时你不过是几个月大的婴儿而已。知道此事详情的人,也只有一个。”
慕容无风道:“孙天德。”
“不错。听说他是你外公最信任的人,是云梦谷的老总管。却不知为什么,早已不再当差,而成一个远近有名的大厨。”
“你来云梦谷的第一天,想必尝过他做的‘松鼠鳜鱼’。”他淡淡地道。
“他就是孙青的爹爹,对么?”荷衣恍然道。
“不错。是我把他打发走的。因为我曾经想问过他这件事,他死活也不肯告诉我真相。他曾对我外公发过誓,绝不和任何人说这件事。”
荷衣道:“他不肯告诉你,自然更不肯告诉我。所以你晓得,线索的这一头也断了。从那时开始,我就打算到天山去找冰王。只是……后来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我变得……变得越来越舍不得离开你。”
慕容无风叹道:“这事现在对我而言已不那么重要了。我不想你四处打探,为我涉险。”
“啊,几时晓得心疼起老婆来了?”她打趣道。
“这是真的,还是我的头发昏?荷衣?刚才好象有人在敲门。”他突然道。
荷衣吃吃地笑了起来,道:“当然是你的头发昏了,这个时候,还会有谁到这种地方来?再说,这是一般的人上得来的地方么?”
话音刚落,她的脸色就变了。
“砰,砰,砰。”果然有人敲门。
敲门的声音很轻,很斯文。也不是一直都敲。而是敲一阵,歇一会儿。
“是鬼!”荷衣一头钻进被子里,紧紧的缩在慕容无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