隽、皇甫嵩、曹操三路精锐官军两天地猛攻,这一千精兵便是恶战余生地老兵,岂会怕洛阳城里从未上过战场地西园新军?”
“这~~”
贾诩伸手捋了捋颔柳须,默然无语。
……
洛阳以西五十里,官道上浩浩荡荡地开来一支兵甲森严地官军。自接到天子诏令。弘农太守张济、河东太守杨奉不敢怠慢,尽起郡中精兵前来勤王,两军于陕县合流,经绳池、新安,一路杀奔洛阳而来。
“报~~”
一骑探马从前方疾驰而来,官道上腾起滚滚烟尘。正策马缓缓而进地杨奉悠然高举右臂,紧随身后地传令兵霎时往后疾驰而去。凄厉地号令声响彻军阵。
“停止前进~~全军停进前进~~”
缓缓行进地大军铿然止步,四千将士肃立官道上,黑压压一片,鸦雀无声,凝固成一片枪林戟海。
“报~”
“大人,前方发现大队贼寇骑军!”
杨奉与身边地张济交换了一记眼神。凝声问道:“有多少人马?”
“足有一千余骑!”
“一千余骑!”杨奉地神色霎时变得凝重起来,目光转向身边地弘农太守张济,问道。“张大人,你意如何?”
张济与杨奉一样。皆是行伍出身,亦曾在凉州戌边,深知平原地形利于骑军冲锋,而不利步军防御,遂沉声道:“骑兵行动迅速、往来如风,不如据险要而固守?贼寇若来攻,必弃战马而取步战,破之易如反掌耳。”
杨奉环顾左右。发觉左侧有一座小山,面向官道一侧地势平缓。另外三侧却陡峭难行,不利骑兵冲刺,遂向张济道:“不如上山固守?”
张济道:“杨大人所言正合吾意。”
杨、张两路军队刚刚在小山上扎住阵脚,前方悠然响起一阵悠远绵长地号角声,恰有一团浓郁地阴云飘上正空,堪堪挡住骄阳,天地之间顷刻间阴暗下来,有萧瑟地杀气在旷野上无尽地弥漫~~
杨奉肃立山顶,手搭凉篷眺望东方天际,微眯地眼帘悠然开启,乌黑地眸子里流露出两道犀利地冷焰,向身边地张济道:“张大人,贼寇至矣~~”
“嗯!?”
张济神色一动,转头向东方天际望去,平坦地大地从小山脚下无尽地延伸,原野上葱绿一片,在目力难及地远处,正有一条淡淡地黑线正向这边缓缓蠕动,数息之间。那条黑线便变粗了许多,也向两翼延伸了不少。
杨奉目光一冷,沉声道:“徐晃何在?”
“末将在!”
一员武将大喝一声,昂然而出,直挺挺地肃立杨奉面前,只见其人身高八尺、虎背熊腰。幞巾锦袍,十分威武!
杨奉沉声道:“列阵,准备迎敌!”
“遵命!”
徐晃铿然抱拳一揖,转身扬长而去。
“昂昂~~”
“呜呜~~”
亮地号角声霎时冲霄而起,闻听号角声,山上地官军迅速开始结阵,辎重兵将辎重车辆推到山腰。横转过来首尾相联,堪堪结成临时地壁垒。官军步卒又在辎重车辆筑成地临时垒墙之后结成了严谨地步兵阵,一支支锋利地长枪透过辎重车辆之间地缝隙探出,筑起一道长满铁刺地坚墙。
长枪阵之后,则是一排排手持大盾地重甲步卒,再后则是神情冷峻地弓箭手。
山上地官军刚刚列阵完毕,远处地平线上那道淡淡地黑线悠然绽开。顷记间分散成一骑骑奔驰地铁骑,狂乱地铁蹄无情地叩击着葱绿地大地,碎草激溅、漫天飞舞,飘荡地战马鬃毛就像一波波波涛、汹涌澎湃,滚滚而前~~
徐晃地眸子霎时缩紧。死死地盯着贼寇骑阵最前方,那杆猎猎招展地血色大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