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在。”
“把这个败军之将拖下去,枭首示众!”
“是!”
管亥答应一声,眸子里杀机森然,两步抢上前拖死狗一样拖起李严,大踏步往沼泽边走去,被俘的官军远远瞧见,尽皆面色如土、目露骇然之色。李严同样脸色煞白,身体微颤,可他终究咬紧了牙关,愣是没有从嘴里吐出半句求饶的话来。
管亥将李严拖到沼泽边,一脚踢在李严的腿弯处,李严吃痛闷哼一声单膝跪落下来,管亥目光一厉,手中钢刀高高举起,那一抹锋利的寒芒,在暮色下显得异常冰冷,许多官军的牙齿已经开始打战。
李严死死咬住牙关,钢牙已经咬破嘴唇溢出血来,却始终不曾吭一声。
管亥犹豫了一下,回头望着马跃,马跃乌黑的眸子里掠过一丝凛然,他虽然还不知道这个年轻的官军军官叫什么名字,多大年纪,但已经相信,这是一条铁骨铮狰的汉子,这样的汉子,如果就这么死了,未免有些可惜。
就算将来他会成为敌人,就算将来他会给自己造成威胁,马跃还是决定放了他,不为别的,就因为他是个真正的汉子,能够坦然赴死的男人,无论如何都是值得尊敬的。
看到马跃摇头,管亥释然,押着李严又回到了马跃跟前。
李严沉声喝问:“为何还不动手?”
马跃道:“你是条汉子,我不想杀你,你可愿为我效力?”
李严眸子里露出冰冷的不屑,沉声道:“你还是杀了我吧。”
马跃仰首向天,长笑三声,朗声道:“早知道你不可能替我一介流寇效力,不过,我还是不杀你,可愿告知阁下姓名?”
李严傲然道:“南阳李严便是。”
“李严!?”马跃目光一凝,心中释然,朗声道,“原来阁下便是李严。”
李严惑然:“你知道我?”
马跃笑道:“久闻足下大名,只是不曾相见,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李严表情冷漠,淡然道:“败军之将尔。”
马跃微微一笑,突然莫名其妙地说道:“多谢李严先生相助,明日在下进了复阳县城,定当重重有谢。”
李严脸色一变,失声道:“助你……复阳县……你什么意思?”
马跃不再理会李严,厉声喝道:“管亥何在?”
管亥踏前一步,森然应道:“在!”
“立即点起200弟兄,换上官军衣袍和武器,连夜奔袭复阳县。”
“呃……”管亥差点让自己一口唾沫给呛死,惊疑道,“就……就给200人?去……去打复阳县城?”
马跃凛然喝问道:“怎么?”
管亥嘶的吸了口冷气,目光一厉,转身就走。
“回来!”
马跃断喝一声,管亥乖乖收步。
马跃道:“赶到城下之后,你可率50人为前哨,诈称是李严官军,今已击破贼寇得胜归来,李严偕大队人马在后,为恐县令忧急命你只率小队预先回城报捷。”
李严闻言神色大变,急道:“你……竖子安敢?”
马跃面无表情,继续吩咐管亥道:“待诈开城门,即率部蜂拥入城,只管守住东门,不可与敌缠战,亦不可深入城内,待我率大队人马赶到再做道理。”
“是。”
管亥大喝一声,转身自去清点人手去了。
“裴元绍。”
见叫到自己,裴元绍亦踏前一步,昂首听命。
“命你率200人,紧随管亥之后出发,奔赴育阳县西门外埋伏,我料复阳遇袭之后,城中官员、富户必从西门逃逸。但等西门洞开,吊桥落下,不等人众出城,你即刻点起火把尽出伏兵,定要将他们逼回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