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次不但淳于琼诸将连连点头,就连审配、逢纪以及袁绍等人也纷纷附和道:“这一带根本就没有适合伏击地地点。”
“这就对了。”田丰目露笑意,奋然说道,“既然主公及诸位先生都这么看,想来公孙瓒以及麾下的谋士武将也定然这样认为,如此一来,我军便能出其不意、功其不备,这场伏击战至少已经胜了一半。”
袁绍急道:“可是元皓,这不是没有适合伏击的地点吗?”
田丰笑道:“河北平原一马平川。地面上的确不适合埋设伏兵,可是地下呢?”
袁绍愕然道:“嗯,地~~地下!?”
“地下?”逢纪、审配、许攸等人则恍然道。“缘来如此。”
“对,就是地下!”田丰沉声道,“先在平原上掘藏兵坑,然后将军队藏于地下,上面覆以木架干草,再铺以薄土。不走到近前仔细看是发现不了破绽的。不过。挖掘藏兵坑耗费时日。所以必须事先选定伏兵地点。”
袁绍击节道:“这就是元皓方才所言合适地点的由来了?”
田丰道:“正是。”
袁绍道:“那么合适的时间呢?”
田丰道:“暴雨泥泞之时,公孙瓒的幽燕骑兵就会彻底丧失优势!”
“可笑!”田丰话音方落。许攸便冷笑道,“藏兵坑的挖掘点尚且可以先定,可何时天雨岂容选择?”
田丰淡淡一笑,目光灼灼地盯着许攸,定声说道:“五日之后必将暴雨如注,子远先生信是不信?”
许攸道:“自然不信。”
田丰霍然回头,满脸严肃地向袁绍道:“主公,丰敢立下军令状,五日之后若天不降雨,愿领军法。”
袁绍目光冷然,沉声道:“元皓,军中无戏言。”
田丰抱拳道:“丰愿立军令状。”
“好。”袁绍击节道,“现在合适的地点、合适地时间皆已具备,却不知这合适的条件又指的是什么?”
田丰喟然叹息道:“主公,合适地地点、合适的时间都不算什么,只有这合适的条件才是最难的。”
袁绍道:“此话怎讲?”
田丰道:“必须要有一支作风顽强的军队作为诱饵,将公孙瓒的主力骑兵牵着鼻子走,并最终在合适地时间将敌军引入合适地地点。不过,这个任务过于凶险,做诱饵地军队将直接面对公孙瓒数万骑兵的突击,很难不被击溃呀。”
“公孙瓒地幽燕骑兵,某视之土鸡瓦狗耳。”田丰话音方落,一把铿锵有力的声音炸雷般响起,众人急视之,只见鞠义早已经挺身而出,立于帐中向袁绍抱拳道,“主公,军师,义愿领先登营当这诱饵。”
田丰嘴角掠过一丝淡淡的笑意,向袁绍道:“主公,当此重任者,非鞠义将军莫属。”
“唔~~”袁绍微微颔首,凝声道,“现在请军师发号施令。”
田丰正了正衣冠,走到袁绍案前,朗声道:“鞠义听令。”
鞠义铿然抱拳,昂然道:“末将在。”
田丰道:“率本部八千精兵出信都向南。所有士卒皆卸去铁甲,只披布甲。可多备牛拉马车等辎重车辆,少量车上可满载军粮、器械等辎重,其余车辆则满载干柴白草等引火之物,外以麻布覆盖。若公孙瓒军来袭,可沿途丢弃满载军粮辎重地马车。且战且退撤往泽国,每日只准后撤三十里,不得有误。”
鞠义轰然应道:“末将领命。”
田丰又道:“淳于琼、韩子、元进。”
淳于琼及部将韩子、元进同时踏前,于田丰面前一字排开,抱拳疾声应道:“末将在。”
“各率本部兵马,火速赶赴泽国多挖藏兵坑。”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