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几个又会是什么样?再想想,一旦没有了我这个和别处不一样地西院,浅儿在秦家如何立足?我一个风烛残年的老太婆,拿什么保证自己不会一觉睡过去就没了,或是早上起来跌一跤就过去了?再退一步,就算我给浅儿找了再好的姻缘,浅儿也需要一个有力的娘家在她身后,让她时时安心。”
“您说地是,是我们都疏忽了。”秦熙惭愧地道,又迟疑了一下,“您是这么跟浅儿说的?”
二老太太笑得狡猾,“自然还说了些别的。”
秦焘忙问,“您说了什么,让她能留在最不喜欢的二房。”
“你们都知道浅儿的脾性,她不爱管闲事,这次凝翠的事情,她也是因为焘哥儿着急才会跟我说了一句,可一旦什么人是她的自己人,便为这人做什么,她都是愿意的,她最重视地便是你们这两个哥哥,我一说是为了你们哥儿俩将来考虑,她连句为什么都没问,便老老实实呆在二房里,从没说过一个字地苦。”
二老太太收了笑,看着秦焘道,“你这孩子,像你爹,又不全像,太多情了些,多情不算不好,但是要记住,自家人才是最重要的。”
秦焘肃容称是。
二老太太又冷着脸对秦熙道,“我要说地却是你,焘哥儿毕竟不是长子,身上没那么多责任,将来有个像样的差事,不办砸事不惹祸便是好地。你身为两个孩子的哥哥,做地却不好。你为人正派,却有些古板,遇到事情只想着如何保全,却不愿意去主动争取,或许你觉得维持现状是最好的,但是你却没为浅儿考虑过,二房是什么样你自己也知道,浅儿如今这个年纪,再过几年就该考虑婚事,她的娘家人除了你们兄弟俩,难道还要指望秀云和你爹爹不成?”
二老太太说的一点都不客气,又笑道,“我为何能在这家里说话如此不客气,能跟你们说话如此毫无顾及,换了家中任何一个人,谁敢这样说话?那是因为我娘家是天,秦家翻不过天去。你或许是因为煦儿的关系才会如此,可是再藏拙下去,害的是你最亲近的人。”
二老太太说到这儿,特意看了秦焘一眼,直看得他倏然一惊,又对秦熙喝道,“你秦熙就算不能撑起妹妹身后的一片天,也要成为一座能让她不至于让婆家随意欺辱的山。”
秦熙面色惨白,冷汗涔涔。他从来觉得自己为秦浅考虑的周全,又自恃聪颖远识,没想到如今被二老太太一棒喝来,发现自己那些考虑竟是如此浅薄可笑,却原来都是秦浅在为哥儿俩付出,就连二老太太让病中的她去二房,一听说是为了哥哥她便也傻乎乎的应了,秦熙想到这里。只觉得喉咙处梗着一块东西似的,说不出话来。
“总算你们今天还来了。”二老太太轻笑。看不出是嘲讽还是别地什么,“也算是心疼妹妹。你们莫怪我狠心,如今我还在,还能派丫头过去看着。浅儿不过是在二房里听些闲话,受些小罪,若是真有一天,我来不及安排她便没了,你们自己估摸着浅儿能在秦家活多久?我这是特意让她在二房吃点苦,免得日后你们靠不住,一下子面对从未受过的苦,不怀好意的揣测。防不住的算计。若是还有更多的什么口出恶言,或是用你们做文章。我怕她一个小姑娘撑不住。”
“二老太太!”秦焘终于受不住,“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哽咽着道,“是我们做哥哥的太过考虑自己。没想过浅儿一个小姑娘的辛苦,您尽管责罚我们,只是别再让她在二房受苦了。”
“您……”秦熙看着二老太太明显疲惫的神色,自责道,“本是我这个做大哥地想到的事情,却要您和浅儿受这样地苦,我……”他有些激动,一时说不出话来。
二老太太见他们如此,心里一酸,放缓了声音道,“我本也不过是要历练你们几个孩子,你们毕竟都还小,若真的万事齐备反倒怪了,浅儿的身体我拿捏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