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稍一抬头,就会被数十支箭矢射成刺猬。
敌强我弱,城墙上的守军尸体已堆积成小山。
不知不觉,尸体竟筑成了第二道城墙。
许多守军趴在战友的尸体上,开始顽强抵抗。
见城墙上的守军被打得不敢露头,李存孝立刻下令投石车继续推进,他倒要瞧瞧,这些守军是否真的打算以死相拼。
投石车越是向前,精度越高。
在箭塔的猛烈压制下,不觉间,十架投石车已推进至距要塞仅百步之地。
“将军,撑不住了!”
一名重伤的弓箭手看向旁边的副将说道。
副将瞥了说话的弓箭手一眼,开始咒骂城中的守将。
“老子就说要塞保不住,非说...”
轰然一声巨响,未及咒骂完的副将被突如其来的巨石碾成肉酱。
主将一亡,城墙上的守军更加惊慌失措,直至整个护城要塞的城墙都躺满了尸体。
一支白旗颤颤巍巍地在城墙上举起。
常郡城西城墙,此刻战况同样惨烈。
城墙上,是被投石车砸成肉泥的守军。
城墙下,是被焚烧成火人的秦军龙鳞锐士...
苍穹之下,大秦锐士无视熊熊烈火,心中唯有军令,无人贪生怕死,只愿为同袍复仇,多斩敌首。
骑在马背上,陈庆之悲痛地望着化为灰烬的箭楼和兵甲,厉声道:
“掷矛,护送箭楼撤退!”
号令一响,五百勇士抬起臂膀,锋利的长矛在日光下闪烁着刺骨的寒光。
嗡鸣声起,五百矛尖划破虚空,划出一道死亡轨迹,引得守军一片哀嚎。
倚仗箭楼的强大,两座卫城已被攻破。吴起未能参战,索性率千名先登死士潜至常郡城南郊。
汲取了天宁县的教训,常郡城南墙此刻已有两千兵士严防死守。见到黑压压的敌军,一兵士急奔北城求援。
北城,乃攻城主战场,亦是修罗炼狱。两万守军,万人都在此处驻守。
城墙下,杨毅神色凝重,三十架抛石机不停轰击,如雷霆般震耳欲聋。
杨毅下令三次攻城,亲上战场,却无一成功。非先登军不勇,实因常郡城墙太过巍峨。
敌军占据高地,石雨如洪,难以抵挡。就在这时,杨毅察觉到敌军攻势减弱,暗自揣测陈庆之或唐逸已占上风。
唤来传令兵,杨毅高声下令:
“速去传达陈庆之、唐逸,命他们全面进攻。令李存孝转战南城,再开辟新战场。”
常郡城墙,副将十去其五,或战死东西城墙,或被巨石砸成血泥。仅剩五人,仍在坚守。
“李副将,南城遭受敌军强攻,吴副将求援。”
“李副将,东城王副将力有不逮,请求增援两千兵马。”
“李副将,西城宋副将报告敌军攻势减弱,是否可以出击。”
大战之下,北城李秋不觉间成为众副将的精神支柱。但他此刻无喜,只有近乎疯狂的焦虑。
“支援?拿什么支援!杨毅疯了似的攻打北城,吴谦难道不知情?告诉吴谦,若失守,我要他性命!”
“东城敌将何人,兵力几何,王副将必须查清……李谐,你带一千甲士去东城探明虚实。”
“宋兹仁疯了吗?西城守得好,就让他全部兵马调往南城,出城迎敌,告诉张祁,斩了宋兹仁。”
战场上,双方传令兵疾驰传递,唐逸与陈庆之得令,心中一凛,难道北城即将失守?
不容多想,二人不约而同下令全力进攻。唐逸令弩兵齐射,掩护大军强行登城;陈庆之则命全军掷矛。
杨毅大军的突袭,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