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似乎那人在收拾什么。
“稍等。”他说道。
干什么呢?难道是锁着门数钱呢?
弟子撇撇嘴,只得等。
等了一刻,门被打开了,两盏昏暗的油灯下,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站在面前。
门下悬挂的灯笼照出他的形容。
年约三十左右,眉清目秀,只是脸消瘦,面无笑容,显得有些阴冷。
他略一打量乔明华二人,便转身走开了。
乔明华和弟子迈进屋内,看到通铺上已经展开一个铺盖,显然是这男子的。
弟子便忙去展开另外的铺盖。
乔明华则将包袱要放到桌子上。
桌子上已经摆了一个大大的四四方方的盒子,那男子在桌案前,正收拾笔墨纸砚。
乔明华看到他收拾的那些纸,写了密密麻麻的字。
他不是爱说话的人,这男人看起来也不爱说话,屋子里一阵沉默。
“这位大人是要到京城去吗?”年少的弟子铺好床,受不了这种沉默,热情的开口问道。
那男子嗯了声,看样子是不想继续话题。
弟子碰了一鼻子灰,果然古怪,不过也没什么,不说话就不说话,不爱说话的人他也不是没见过,比如他的师父就是。
那男子收拾了东西,目光不经意的看到乔明华的包袱。
乔明华节俭,用来装行李的是军中发的背包,上面标有红色的十字。
“你们,是大夫?”男人忽的问道。
乔明华嗯了声,看样子也没想继续话题。
“是啊是啊,我们是军医,从漠北来的。”弟子倒很热情的说道。
男子看着他们,神情变了变,竟然浮现一丝笑。
阴冷的面容顿时变得和蔼明亮起来。
“漠北的军医。”他说道,“是漠北来的啊。”
他重复了两边漠北二字,前一个漠北是感叹,后一个则带着几分。。伤感。
乔明华没有理会在意。找出木桶铜盆,准备洗漱了。
那男子也不再说话了,看上去似乎在走神,油灯下,神情似悲似喜。
这人果然古怪的很,弟子在一旁看到忍不住嘀咕。
“快些洗洗睡吧,明日还要一早赶路呢。”乔明华说道。
弟子应了声是,收起和这人攀谈的心思。忙忙的打了水来,和乔明华洗漱,等他们准备上床了,那男子才从桌边站起来洗漱安寝。
屋子里的灯熄灭了,夜色笼罩室内。
乔明华师徒一路颠簸很累,尤其是年轻的弟子更是能吃能睡的时候,沾了枕头就睡着了,鼾声顿起。
乔明华听得那边的男人翻身,是被自己这个弟子的喊声打扰的不能睡吧?不过,乔明华可不打算叫醒自己的弟子什么的。
人生在世。出门在外,哪有事事能随自己心意。
他翻个身裹了裹被子。
“你们是漠北的军医…”
那边的男人忽的说话了。声音有些颤抖,似乎是激动又似乎是悲伤。
“那么你们认识齐。。”男人接着说道。
乔明华听着,男人却在此时停下了。
认识其?认识起?
什么意思?
乔明华心里揣测,却听得那边没了动静,然后翻个身睡去了。
真是…古怪的人。
他心里嘀咕一声,也闭上眼。
但还没有入睡,门外的一声尖利的喊叫惊起了他们。
“杀人了!”
这一声喊让整个驿站沸腾起来。
后院里。火把照亮了半边天。
驿站厨子杂役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