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家丁提着两根热气腾腾的热水进来,倒在房间屏风后面的浴桶里,临走时,朝苏可儿垂首道,〃苏姑娘,另外两桶水我们马上去准备。〃
苏可儿摆手道,〃不要了,这么晚了,你们也下去休息吧!〃苏可儿刚才在门口说的话,完全是气话,她就是要让那个男人知道,他身上沾满了污秽,肮脏得让人讨厌,此时,她也累了,洗两次澡,还不把她热晕。
苏可儿管好门窗,才走到屏风后面,退下身上的衣衫,赤足步入沐桶之中,顿时,疲惫的身体被热水温和的包裹住,苏可儿舒服的叹了一声,闭上眼倚靠在桶里,不想动了。
窗外月色清凉似水,寥寥的几颗星子稀疏的挂在天边,称托着夜更深更沉,几丝微寒自细缝之中钻将进来,吹得桌火遥拽明灭,苏可儿闭合着眼,有些晕晕欲睡。
在东院,沐浴后的萧殇只着白色单袍,俊美的面孔有一丝沐浴后的红润,薄唇微抿,墨色的发弥漫着水雾,有些微湿的披垂在肩后,伫在窗前,望着窗外越发深郁的夜,那双一向张扬着尊贵倔傲的眼神,竟然无端流露出一种沧凉寂寞来,笔直俊挺的身影如松,浑身依然散发着撼动不了的威严。
萧殇微垂下眉,自衣架处取下锦色蟒袍披在肩上,推开门步入了夜色,却是走向十米之外的书房,站在门外的侍卫立即提着灯笼跟上,在书房里,萧殇的身影坐在桌椅前,在他的面前,层层迭着的却是朝堂公文,一旁的侍卫有些惊讶,忍不住关心道,〃王爷,夜已经深了,您还是休息吧!这些公事明儿再做也可以呀!〃
〃你们都下去休息吧!〃一句淡淡的命令丢出去,萧殇眉宇未抬,目光依然专注在手中的文案。
侍卫未免打扰他,只得乖乖的退了出去。
晕晕欲睡之中,惊醒苏可儿的是一个激灵灵的冷颤,她睁开眼,才猛然发觉自己竟然在浴桶里睡着了,包裹着自己的水不在是温热暖和,而是冰冷刺骨,苏可儿大惊之下,赶紧起身,取过一旁干燥的袍子披在身上,但是,浸入肌肤的寒冷也怯不散了,苏可儿一边拢紧身上的衣服,一边打了一个寒颤,一句哈欠脱口而出,苏可儿暗叫不妙,自己这一冻,不发烧感冒才怪。
以是她走到烛火千,伸出手烤起火来,可能是这苏可儿的身体的原因,虽然只是初秋,可她的双手时常冷得跟冰似的,看来,这苏可儿的身体一定很畏寒吧!那么,这一个冬天她就惨了。
烤了一会儿的火,苏可儿钻进被窝里,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可是,此时的她却睡不着了,睁大着眼,望着黑暗中的房间,苏可儿脑海里回想起今天莫夜漓对自己说的话,一种甜蜜的感觉涌上心头,终于,他终于对她火热起来了,看到他今天不顾一切的对她说,让她跟他走,苏可儿心底是乐开了花的,她愿意,只要跟他在一起,无论是去天涯海角,无论过什么样的生活,只要有他在,那一定是幸福的,因为,只要能看见他的地方,就是幸福的地方,这就是所谓的爱情吧!
寒夜的房间里,莫夜漓长身而立,淡漠的神色象极了初秋的夜,深沉得难于测度,再一次,萧殇将苏可儿从他的身边带走,那种失望的痛如以往一样撞击着他的心,这一次,他看到苏可儿明明那么毫不犹豫的选择了自己,可是,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她跟他离开?到底萧殇握住了苏可儿的什么把柄?从苏可儿那慌乱无措,恐慌的目光里,莫夜漓知道,握在萧殇手中的这件事情对苏可儿一定很重要,否则,她不可能那般的决绝,到底是什么?莫夜漓有些恨起自己的无力来,他有自信保护一个国家,振救一个国家,却无法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这种无力感让他痛恨,明天,明天他一定要去弄个清楚。
天地始终不疲不倦的轮转着,转过最昏暗的黎明,天际降下甘霖,清晨开启了一天的开始,万物自沉睡中苏醒,而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