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官员和绿袍的八品九品文官,佐吏,全部站的远远的,惟功自己的部下,也是一群穿着绯红官袍的将领们,离的反而是近些。
在广宁时,看见的也是这样的情形,不过广宁好歹有巡抚和巡按,他们只比李成梁稍远一步,而在辽阳,所有的官员都被隔开老远。
这个情形,当然叫张惟贤见之而心惊了。
“大家都上前来,一起拜见钦使。”
惟功也注意到了这一点,笑意吟吟,招呼大家一起上来。
经过这么一招呼,分守和分巡两位道员,按察佥事和诸多官员们才一起上来,与辽阳镇的武将门站在一起,再下来就是张三畏为首的都司武官,各卫的指挥,同知,佥事等等。
五品的千户和六品的百户一级的武官,这样的场合是不够资格前来的。
张三畏已经重整都司,由梅国桢等人出头向朝廷举荐,在朝廷不动辽阳镇的情形下,这种保举当然也就是走一个形式而已……朝廷是一定会答应下来的。
都司虽然是正二品,在很多地方领兵不过千,辽东都司也毫无力量,只是一个虚职,朝廷不会因为这么一个虚职和实镇的总兵官过不去。
而且,曾省吾正在活动,预备给惟功除了东宁卫指挥和三万卫指挥之外,再加辽东都指挥,这对驻扎辽阳总兵官来说是一个特例。
“诸位请起,请起。”
与广宁一样,照例就是诸官请安问好,张惟贤代天受礼,然后笑容满面的请大家起身。
接着便是一起出发,在出迎的辽阳官兵的簇拥下,一起往辽阳总兵官府邸而去。
至于在自在州内的辽东镇总兵官邸,在场的人没有提起来,更不会惊动那里的留守人员。
表面文章做过,大家一起打马回城,官道笔直,张惟贤注意到道路中间都洒了水,这样浮尘不易激起,不象前一段赶路那样,闹个灰头土脸。
他在脸上堆起笑来,向着惟功道:“五弟,我们过来只是传旨,你怎么闹腾的这么大……这路上用清水洒扫了?”
“大哥以为费事了?”惟功哈哈大笑道:“惠而不费的事情……各城门到下一个驿站的距离,都慢慢夯平道路,每日还有人洒水,这不是专为大哥,也不是为我,而是日常都要做的事情……不算什么的。”
“好家伙!”张惟贤赞道:“五弟做事就是别出心裁,叫人佩服……这么大的事情,所耗人力可不小吧?”
“根本不费什么事。城中居民很多,积粪也多,十分污秽。我叫人在附近的村庄挑选有大车的,加以改装,每日这些车装满清水入城,沿途洒水,入城装粪再出来,彼此两便,官府不费一文,百姓亦得好处,这岂不是好事么?”
“哈哈,好事,好事。”
张惟贤脸上露出笑容,嘴里打着哈哈,心里确是不是滋味……小五在这经济致用之道上,哪来的这么多花样和门道?
当时大明的城市,南方好些儿,北方多半就如京城一样,粪堆如山,并不是粪不金贵,当时又没有化肥,北方又不如南方河网密布,可以开挖淤泥肥田,所以人和牧畜的粪便是极佳的肥料。
只是城市大,没有统筹规划,普通的老百姓胆子又小,无人组织的话,根本想不起来走远路到城里去担粪,也就是市郊一些菜农有这个便利,时间久了,北京这样的城市有一百五十万左右的居民,又没有地下排水网络,可不就是堆积成了粪山。
辽阳城比京城当然是好不少,不过也是一样的问题和麻烦,一到春夏之时,疫病流行,官府为之花费的银子和精力反而又剧增……实在是愚不可及的事情。
惟功要做的,便是在辽阳城四周方广三十里内,寻找合适的村庄,给予一些技术和金钱上的帮助,每天那些农民赶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