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核心的顺字行的伙计已经进来三百多人,现在顺字行也在扩张,他不能把所有的在这近三年时间里由他一手训练出来的伙计全部安插在营里,还有大量的门店需要人经营和保护,他不能把精华全部投在军营之中……虽然军营是目前和将来最重要的地方。
武力和金钱,好比两翼,两翼齐飞才是最合理的做法。
但坐在营中,听到熟悉的军号和训练时发出的声响,也是叫惟功无比的愉悦。
大明营兵能做到三天一练就是无敌精锐,比如戚家军,五天一练也能打的北虏满地找牙了,而他的舍人营是每天练习不辍,很多闻名来参观的京营将领都十分感慨,直言这样的练法太辛苦了,当然,也太消耗钱粮了。
朝廷给这几千人的军饷,包括大量的可供各级将领贪污分肥的钱全部被惟功投了进去,包括买马的钱在内,已经是他自己贴补了。
这样的练兵法,整个大明,他也是独一个。
“大人,骑兵不练习骑射和长枪马槊吗?”
马宏骏是鞑官出身,在他看来,蒙古骑射练法和战法还是很实用的,而营中的这些小子们,虽然马军将士都会骑马,但还远远谈不上骑射俱佳,最少还要辛苦地练习数年,才能达到蒙古精骑的境界,但惟功只强调骑术,并不提射术和马槊骑矛长枪的练习,这叫他感觉十分意外。
“骑术是根本,练习好骑术才是最要紧的同,普通的马军就练骑术,辅以马刀术就好了。”惟功不打算将自己的真实打算现在就抛出来,他想了想,对马宏骏等人道:“射术当然也是要紧,挑选一些射术上有天赋的结合骑术来练吧,不过他们应该是将来哨骑游兵的军官,是夜不收的领导者。”
“是,大人是打算先练一批精骑出来,这样的路子也对。”
惟功的做法永远是被接受和支持的,因为到目前为止,他还没有犯过错。
“大人,”马光远进来,忍住笑,“那些北虏推举了几个人,说是要求见大人。”
“哦?”惟功意外道:“叫他们进来。”
几个北虏身上都有浓厚的膻腥味道,很难闻,因为他们毕其一生也不会洗几次澡,加上成天和羊群马群牛群这样的牧畜打交道,摸爬滚打都在一处,穿的袍子也是羊皮袍子,那股味道就不必提了。
在边墙之内,虽然汉民也有不少放牧的,但最少知道隔一段时间得洗一次澡,有媳妇的更会经常换洗衣服,这些蒙古人就没有这种运气了。
因为这种强烈的味道,北方的汉人也是叫这些北虏为骚鞑子,倒也没有太冤枉他们。
“叩见大人。”
几个蒙古人一进来,都显露出高手的模样来。两手虎口处老茧厚的吓人,两腿都是罗圈的厉害,两眼精光四射。
这种蒙古人在边境上很多,就算是普通的牧民也是多半如此,放羊的十来岁的蒙古少年在骑术上都能把大明的骑兵精锐甩的老远,马上左右开弓也是基本的生存技能,眼前这几年显的更高明的是他们的肩膀宽度,还有胳膊上肌肉的厚度,以及举手投足之间展现出来的彪悍感觉……普通的牧民就算跟着抢劫过几回,在这方面也是比这些真正的游牧民族的精锐差的很远。
“起来!”惟功下令,见他们起身后,才又问道:“你们求见我什么事?看你们的模样,应该是在边境做过马匪吧。”
“我等并不是马匪。”为首的蒙古人头目汉话说的还算不错,只是语速不快,而且讲话似乎还是下了决心一样:“我等是泰宁部的勇士,因与族中贵人起了争执,所以逃亡边境,替汉民放牧为生,十分困窘,今被大人招募,感激非常。”
这厮一看也是经过良好教育的,不仅汉话说的不坏,而且还有点出口成章的感觉。
当时的蒙古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