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以为我是府里的一个小厮呢。”
张贵被这话噎的说不出下文来,一张脸涨的通红,正难堪之际,张元德闻声出来,皱眉道:“你这般不守规矩,胡作非为,说真的还不如咱们府上的家生子小厮省心……赶紧进来吧!”
“你看,你们看看!”
惟功一进内堂,端坐在正中椅上的张溶便是气不打一处来,对着张元功和张元芳道:“你们俩还护着他,你看他连外袍都没了,穿的这般模样回来,成什么体统?野的就是野的,一点儿规矩也没有,今日若不重重罚他,咱府里索性就真的没王法了……来呀,传家法,快传家法!”
第037章 逆转
张溶这一顿家法算是已经憋了好久,两次三番,都是被张元功劝了下来。
此番惟功错处虽不大,却是被逮了个结结实实,激怒之下,张溶也不问惟功奏对之事了,只一迭声的道:“快拉下去打,打了再上来说话!”
惟功只觉一股恶气袭上心头,看着眼前这糟老头子,只恨不得上前当心一拳,打死了事。再看一边冷笑的张元德和其余众人,形象都是十分可恶。
他暴怒之下,颇有动手的想法,但一眼看到七叔时,但见张元芳微微摇头,显是劝他忍耐一下。
但见张元功上前劝道:“父亲大人息怒,何不问过了小五具体情形再说?”
“大哥又来袒护了。”张元德似笑非笑,讥刺道:“不管如何,也该小五的父亲上来说话比较妥当吧。再者,有什么好问的,七弟这儿子这般荒唐,难道奏对还能有什么彩头不成?”
这是讽刺张元功多事,惟功已经过继给老七,他还当自己儿子一般的出头,一句话说的张元功十分难堪,张元芳也是怫然不悦。
“二哥既然点到小弟头上,小弟就不得不说了。”张元芳倒是很沉稳,冷静答道:“小五确实有点荒唐,叔父大人愤恨要用家法,小弟也没说什么,只是适才宫中熟人来说时,并不曾说小五奏对不称旨,所以二弟这话,惟功怕是不敢领啊。”
“哦?”张元德冷笑道:“七弟这话也真是叫人笑掉大牙了,就眼前这小子这般荒唐模样,还能有什么花巧不成?不叫皇上派人打出宫来已经是我们府里的造化,太爷和祖宗们保佑了!”
张元德是打定主意,不给惟功父子吹嘘的机会,反正金殿奏对在场的人都是太监,总不能拿皇帝来对质吧?
就算有什么夸赞之语,反正他事前有话,惟功就算说了,也可以不认帐。
反正英国公府这样的人家,也真的未必在意小皇帝一句两句夸赞的话,只要不捅大娄子就成了。
“还等什么?”
伶牙俐齿的二儿子火力全开,将长子和四房的老七扫的无言以对,张溶便恨恨一跺脚,怒道:“等他把我气死再打么?”
张贵适才被惟功奚落,此时恨不得亲自上手去打,心中幸灾乐祸,当然不会拖延时间,立刻便挥手令道:“快来人,将小五拉下去,别叫太爷气坏了身子。”
几个健仆早就等在一边,当即过来四个拉住惟功,另外两人捧着藤条等候,等把人拉出按在凳子上后,便可用藤条执行家法。
至此时,张元芳叹一口气,对着惟功使了个眼色。
小责受,大仗走,那藤条算是国公府最高的刑罚了,打上几十条的话,惟功怕是要趴个把月才能起身,既然张溶这个祖父如此为老不尊,毫无道理,小受大走,惟功一路打出去,也算不得悖逆。
得此暗示,惟功便欲发力,拉他的几个人虽然是健壮男仆,但他如果真的动手,多半能一甩脱身,外间全是管家执事,如春哥儿那样学过武的倒是没见几个,杀出去也并非不可能……
正跃跃欲试间,专门替外宅往内传递消息的小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