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官相护,若是得罪了一层,那也是自个儿找来的罪受。更何况,他现在即使是不为自己想,也得替文欣和文禄想想。
卫宏祥听了乔生的话,不禁一乐,又接着说道,“乔大人,我听说城外有条秦淮河,河边有条秦淮街,街上有家藏娇屋。听说藏娇屋前些日子刚被赎走了一个花魁姑娘,今日又要推出个新的花魁。不如你我二人今晚便去看看?”
提到秦淮,乔生对藏娇屋倒是没有什么印象,只是记着拾香阁,记着那一盅佛跳墙,记着那一句剪不断理还乱,记着那个名曰杨柳的姑娘。一是顺了卫宏祥的意,再也是想去看看杨柳,乔生应道,“那便多谢卫大人相邀了!”
四月十五。又逢月半。
日落时分,才子酒客们又是来到了藏娇屋。
乔生同卫宏祥换上了普通的装扮,也混于人群众。只是相对于周边人的富贵,让从来都是见高踩低的青楼老鸨为他们两人安排了最位于中心的好位置。
“主子,你看那两个人。看那样子,定是涵朝的臣子。”瞅见乔生与卫宏祥,思竹说道。
看向了思竹视线的方向,君宛清不由一惊,那人,竟是乔生。难道入了官场,他也变了吗?那岂不是……
清脆的琵琶声,如同落在盘中的珠声。点点滴滴,绘成了一曲音符。
牡丹穿的就是那日的那套珊瑚色的衣裳。富贵,又透着清雅。胸前的牡丹花在琵琶的遮盖下欲隐欲现,更是给她添上了几分的妩媚。
“美矣美矣!想不到这种烟花之地,还有这种女子。看她的气质,倒不像是青楼女子,反而有种宫里人才有的韵味!”卫宏祥不禁赞叹,“若是我再年轻上几年,我定要替她赎身,将她收房!”
乔生看向卫宏祥,只见他的脸上写满了迷恋,完全是沉醉在了女色之中。又看向了台上的牡丹,虽说他同意卫宏祥的评价,但别说他已经有妻子,就算是没有,也不会单凭美貌而娶她。
“乔大人,你看怎样?”见乔生没有任何的表情,卫宏祥忍不住问道,“乔大人还这般年轻,不如和女将军说说,收一门小妾如何?”
乔生忙是推托道,“卫大人说哪里话。乔生娶妻还不到半年,哪里还有纳妾的想法呢!卫大人莫要说笑啊!”
两人说话间,牡丹已经一曲弹完。将琵琶放在一边,牡丹轻福了身,说道,“众位官人,奴家牡丹这儿有礼了。多谢各位今日的捧场,下面,奴家便再为大家弹上一曲。”
“牡丹姑娘,弹曲可以稍等。不如让褚妈妈出来先和我们说说价钱吧!”台下,有位书生样的人喊道。
“主子,那人是败落的书生,前些日子,还到本草堂来就诊,连药费还是用墨宝抵押的。”思竹有些轻蔑的说道。
冷笑一声,君宛清没有说什么,只是冷漠的看着走上台去的褚妈妈。
褚妈妈走到了牡丹的身边,立刻是笑开了来,“哟!各位客官,急什么呢!怪我褚妈妈没和你们说清楚。牡丹姑娘和别的姑娘不同,只是每月初一十五登台卖艺,而非卖身。还请各位公子官人们莫要……”
“什么?卖艺不卖身?褚妈妈,这里可是青楼!不是酒楼啊!”
“是啊!谁来这儿是只看歌舞的啊!”
台下又传来了不屑和吵闹的声音。
褚妈妈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为难的看向了君宛清的方向。
“这位妈妈!老夫愿意出千两替这位姑娘赎身。不管是卖艺,还是卖身,我替她赎身,总可以吧?”说话的是卫宏祥,站起身来,极其暧昧的看向牡丹,“这样的姑娘,老夫怎么忍心看她留在青楼之中呢!”
“这……”褚妈妈依旧无言。若是平常的姑娘,有人愿意出千两她是求之不得,但这牡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