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任职,你敢不敢做?”
此时的陆登早已与当初在大牢里时判若两人,英武中带着文人气度,颇有些儒将风采,听到赵不凡的问话,生『性』谨慎的他更是略显得迟疑:“大人初来乍到,属下又是戴罪之身,是否有些不太妥当?”
赵不凡满不在乎地喝了口茶,撇嘴笑道:“谁让我是『奸』臣呢?别的『奸』臣都能做,我为什么做不得?那些『奸』臣不是培养党羽吗?我又怎么培养不得?他们怎么做,我就怎么做呗!”
“这……”
陆登经不住笑了,抱拳道:“那就全听大人吩咐。”
“好,那你从明天开始就不用整天跟着我了,先上任再说,有事我知道找你!”
“是!”
“沂中!”赵不凡随之又转头看向了杨沂中,轻轻摆手:“你今后先做陆登的副手,当个左军巡判官,把开封府的那些衙役给我好好约束起来,让一切先步入正轨再说。”
“属下定不辱命!”
杨沂中恭恭敬敬地应了一声,可抬起头来的时候,脸上却显得有些茫然:“大人破格提拔我,我自然是感念这份恩请,但我有时候也感觉内心忐忑,感觉有些看不懂大人!”
“噢?怎么看不懂?”赵不凡笑问。
杨沂中想了想,年轻而英俊的脸上充满疑『惑』:“大人本身是一心为国,忠正廉洁,可平日里又全然是……”
“全然是『奸』臣做派,是吧?”赵不凡接过了话去。
“是有点!”杨沂中连连点头。
赵不凡看着他年轻的脸,心知他是忠良世家出生,做人做事都很正派,不太理解自己的做法也不足为奇,略微停顿,便笑着望向了他。
“那你觉得跟着我以来,憋屈不憋屈?”
“不憋屈!”杨沂中连连摇头。
“我有没有让你干过伤天害理,违背良心的事?”
“没有!”杨沂中再度摇头。
“那我有没有做不利于大宋的事?”
“也没有!”
“那不就行了,你管我是不是『奸』臣做派?我做的都是利国利民的事,有什么不好?”赵不凡反问。
杨沂中愣住了,似乎从没有人这么跟他讲过,显得很是吃惊。
赵不凡看他一眼,不疾不徐地端起茶碗饮了几口,待他稍微想上片刻,这才接着话道:“在这个世道,你如果什么都讲规矩,那就只有被那些『奸』臣吃得骨头都不剩,你今后若是诚心跟着我,那你记住一句话就行!”
“请大人赐教!”杨沂中恭敬行礼。
赵不凡略微停顿,笑道:“做人,你要堂堂正正,做事,你怎么『奸』猾都不过分!你光是忠正耿直,未必能做得好事,你过于『奸』猾油腻,没了原则,那你就做不好人!明白了吗?”
听到这话,杨沂中和陆登都是眼睛一亮。
片刻之后,两人恭恭敬敬地行了个大礼。
赵不凡笑着摆摆手:“去吧!现在就去开封府衙帮秦桧,尽快把开封府稳定下来。”
“是!”两人应了一声,大步离去。
折月芝等他们都不见了踪影,这才起身拉着赵不凡的手道:“怎么许久不见,感觉你越来越老气横秋,半点都不可爱,快陪我去街上好好逛逛!”
“陪你逛街就可爱了吗?”
“那当然!”折月芝理所当然地道。
赵不凡乐了,想了想,站起身来点头道:“行,跟你去也可以,不过你要帮我选些合适的礼品,我接下来几天都要去拜访御史台的几个下属。”
“你这官当得可真累!”折月芝翻了个白眼。
“没办法,命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