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何时想过要离开阳阳和月月了?
“你想说什么?”井家大家长重重地一哼,“在家不好好生活,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是不是日子过得太闲了?”
只因为他的一双心肝宝贝在电话中哭喊着要他赶快回家,结果他丢下了进展过半的事务,一路心急如焚地从遥远的美国西岸狂飙了回来。十几个小时的飞机不算什么,可心里的担忧呢?这笔账,哼哼,今日他全要算到她身上!
“太闲?”苗清秀几乎要尖叫了,但在三双严厉的眸子的注视下,只得嘟嘟红唇,降下声调,“我一直乖乖地待在家里耶!我哪里不好好生活了?”
欲加之罪嘛!
“那为什么阳阳和月月说你要离开?”他的儿女从不乱讲八卦的。除非真有其事,小家伙们才不会十万火急地召他回来。
“我哪里知道?”她好委屈的,“昨晚我喊他们吃饭,他们偏要坐在这里一声不响。我急了,就问他们怎么了,谁知道他们抱着我就哭,什么也不肯说!”
呜,她才是受害者好不好?
“呜,我不要秀姨走啦!”
“哇,秀姨不要我了!”
见她掉泪,一双小兄妹也不甘示弱,立即加入到哭泣的行列,与她一争高下!
呜哇——事情再度回到起点。
他的头好痛!“好了!”他一声大吼,果然镇住了哇哇哭的三名连体,“秀姨不会离开家的。”
“可秀姨明明说过要嫁人的!”
“秀姨说要离开的!”
“我没——”
“都给我闭嘴。”大家长也不是容易当的。井尚文忍不住揉一揉皱起的眉头,无力地一叹,“阿秀,你什么时候想要嫁人的?”
“我从来没想过好不好?”她忙着应付他们三口子都忙不过来,哪里有这个美国时间来闲想其他呀?
“骗人!”井少阳首先打破她的可怜模样,“秀姨昨天明明讲过要嫁人离开家了!”
“昨天?我没有!”她也不甘示弱地反击。
“有!”这一回充当证人的井家女娃娃,“昨天秀姨亲口说的!”
“我在哪儿说过呢?”她好冤啊!
“在冷食店!秀姨和那个胖姨姨讲的!”地点、证人一应俱全。
“冷饮店?”苗清秀一下子醒悟了过来,“我那是在开玩笑啦!”她就算嫁人,也要等月月阳阳长大之后啊。她才舍不得离开他们呢。
“开玩笑?!”井家大家长冲她一瞪眼,“这种事能开玩笑吗?”
“可是……”她在三双不谅解的眼睛的注视下,不由得缩了缩肩,“我始终要嫁人的嘛!”她又不是他们井家的私有财产。
“不准!”
“不要!”
“不行。”
声音高低不同,意思却是一个。
“为什么不行?”她有权利追求自己的人生耶!
“不行就是不行。”三位井家人一致开口。
“我要原因!”凭什么呀?
“我要秀姨陪我做功课!”井少阳振振有词,“没了秀姨,谁陪我去开家长会?”他班上的同学可是全都在羡慕他有一位从不打骂他的姨姨的耶!
“我要秀姨陪我放风筝!”井少月也大声地声明,“没了秀姨,谁陪我睡觉觉?”秀姨软软暖暖的怀抱,一直是她的最爱。
“是呀,我也要阿秀唤我早上起床啊!”井家大家长也有很强硬的理由的,“没有阿秀,谁帮我打理全家?”
“做功课可以请老师,开家长会可以是你爸爸去,放风筝可以请其她姐姐陪,睡觉觉可以抱着你的小趴趴熊,起床可以开闹钟,打理全家可以请别人来做!”苗清秀一一点名反驳。为什么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