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德军士兵们习惯于将军毯和简便帐篷弄成卷饼状,它们既可以压着背包置于后肩位置,也可以缚于腰后。因为有两床毯子,林恩各取其一,这看起来虽然有些怪异,但又不要参加阅兵式,只要带着方便也就无所谓了。
因为远离交战区域,林恩可以放心地将MP44枪口斜朝下地背着。等到一家三口收拾妥当了,他一手拎起皮箱,一手拎着行李袋,除了小卡萃丽因为林恩空不出手来抱她而略显失望,其他人都很自然地接受了他的殷勤。
角色不同了,待遇果然随之改变。这样也好,林恩的内疚心理得以减轻许多。
四大一小继续沿着道路向柯尼斯堡前行。
没有了负累的白山羊胡子走在最前面,一手插进裤袋,一手惬意地抚摸着胡须,闲庭信步的姿态可要比年轻人轻松许多。
少妇牵着小卡萃丽紧随其后。也不知是有意锻炼女儿的独立生活能力,还是身体薄弱而无法长时间地抱起,亦或是因为其他什么原因,自打初次相见开始,林恩就很少看到她抱女儿。母女俩就这样走着,等到小姑娘实在累了,少妇便会主动回身从林恩手里接过行李袋。很自然的,小姑娘就舒服地坐在了“便宜爸爸”的臂弯里。
面包土豆卷心菜之类昨晚就已经消灭掉了,区区一口大锅还不至于让卡尔这样的青壮年蹒跚而行,但他似乎早就习惯了殿后的角色,不紧不慢地走在后头,时而哼着不知名的歌谣,时而找林恩调侃几句,或是教他一些骂人的俚语。在这种相对轻松融洽的气氛中,时间流动的速度好像加快了不少。渐渐的,眼前的树林和田野少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些的村庄和漂亮的庄园,只是除了偶尔歇脚的难民,这里的一切安静得有些诡异。
“这里的居民都已经撤走了?是在港口排队,还是已经登船离开?”林恩用德语问道。
卡尔不假思索地回答说:“柯尼斯堡的大部分市民估计在上旬就已经乘船撤往丹麦和德国北部了,从拉脱维亚、立陶宛、波兰以及东普鲁士其他地方撤退到这里的人应该也走了,现在滞留在城区和港口的应该只是少数人吧!当然了,也包括我们在霍尔根镇动员的这些原本不愿离开家园的德国人!他们有些人不愿相信苏联人的残暴,事实上,在被苏军占领的地方,没有一个妇女能够逃脱悲惨的命运!”
这最后一句话并非危言耸听,林恩脑海中顿时浮现出一些有关战争暴行的图片——轴心国在占领区的所作所为固然令人不齿,可盟军和苏军官兵在战争后期的行径也确实没好到哪里去。有人估计,在二次世界大战中被苏联红军强暴的德国妇女总数在两百万以上,这一数字或有夸大成分,然而不管结果如何,平民永远是战争的牺牲品——这,是一个恒古不变的残酷定律。
走着走着,一座傍水而建的小村庄出现在公路前方。远远看去,它有着自然宁静的美丽,几栋民房的烟囱里还飘出袅袅炊烟,然而靠近之后,林恩他们很容易看出这里完全成了军队的临时屯驻点:村庄边缘构筑了简单的警戒防御工事,村子里穿着灰色或迷彩制服的大耳沿钢盔们来来往往,靠近树林处还停着一些正在接受修理的坦克、突击炮和自行火炮。
绕过村庄的公路在河流位置建有一座轮廓比较有现代化气息的水泥桥,估摸着约有50来米。林恩第一眼就在猜想它的桥墩位置应该已经装上了炸药,河面不算窄,河水应该也不浅,德军怎么没有选在这里修筑完整的防线?
正想着这个纯粹的军事问题,一阵轻微的轰鸣声从前方传来。乍一开始,林恩以为是那些处于维修状态的战车在测试发动机,然而这种嗡鸣声很快体现出与寻常坦克突击炮截然不同的音调。过了将近一分钟,村庄北面的树林之上突然出现了一只超大号的“山鹰”,和造物主赐予万物的自然曲线所不同,这支鹰有着平直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