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痛快快地来个了断。
所以矫情真是一件好东西,它可以掩饰她的懦弱和不舍,还有她的心有不甘。
她前几年已经走火入魔,对一段病态的婚姻麻木不仁,明明每天日子过得跟扎针似的难受,她还当成挠痒痒般的享受。
现在,她要从这段令人窒息的婚姻中挣扎出来,或许依旧没有好天气等她,至少有新鲜的空气可以呼吸。
苏寅正让秘书在四季酒店订了套间,还让人专门从花城空运了一束鲜花,娇艳欲滴的黄玫瑰还带着清晨的露水,好像上帝残留情人身上的吻。
礼物也是秘书挑选的,一块百达翡丽的女表,苏寅正看到礼物是一块表时,觉得商商肯定不会喜欢,他之前送给她的表她就从没有戴过一天。
不过就这样吧,反正她说随便。
陈婉怡已经好久没联系上苏寅正,她又不敢去他公司找她,拍戏的时候心不在焉,NG了好几次,导演劈头盖脸狠狠地训了她一顿,陈婉怡一时气不过耍脾气罢演了。
转身离开拍摄场地的时候,身后有人不屑地笑了声:“被人包养脾气还那么大,这戏如果不是那位姓苏是投资人,她能轮到演女二?”
陈婉怡坐在车里大哭一场,助理喘着小气给她递纸巾,陈婉怡擦擦眼角,问:“你觉得苏寅正爱过我吗?”
助理安慰说:“男人很多时候都是身不由己,何况苏寅正现在还有个老婆。”
陈婉怡顿时有种恨不相逢君未娶的感触。
她突然很想见见苏寅正的老婆,回到公寓,她用心挑选衣服,然后仔细认真地化妆,竟比要见苏寅正的时候还妆扮地精心些。
周商商出门前也画了个淡妆,对着镜子夹睫毛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眼角已经长了好几条细纹,不过也正常,二十九岁的女人,是不年轻了。
周商商的睫毛又长又纤密,不用涂睫毛膏,稍稍用睫毛夹夹下,就像两只蝴蝶停在眼睛上方,在眼脸投下两道漂亮的剪影。
苏寅正的司机早在门外等周商商,周商商带上给苏寅正买的礼物,上了这辆黑色奔驰。
苏寅正今天提早离开了公司,苏寅正离去之后,几个女同事小声跟秘书八卦了几句
“苏总今天佳人有约?”
秘书:“今天是苏总妻子的生日。”
“你确定是苏总妻子生日,不是其他的佳人?”
秘书一副随便你信不信的表情,要离去做事的时候又被一位女同事拉住:“苏总跟陈婉怡的事,真的还是假的?”
周商商跟着侍者来到四季酒店的十六楼,侍者替她打开门,周商商站在门口,对着已经坐在里面的苏寅正浅浅一笑。
苏寅正从餐桌椅上站起来,上上下下地打量她一边,整个人有些发愣,像是突然被定格住了;呆呆开口问:“你剪头发了?”“
周商商施施然地走到苏寅正跟前,笑问:“好看吗?”
“可以说实话吗?”苏寅正看着周商商,“有些丑呢。”
“是吗,那真是可惜。”周商商略遗憾道,“剪了5000块大洋呢。”
苏寅正欲伸手摸摸她的一头卷发,不料周商商撇了下头,娇瞪了苏寅正一眼:“可别弄乱我的发型。”
苏寅正闷笑一声,然后上前亲了下周商商的额头:“生日快乐,商商。”
周商商苦着脸:“明年就要三十岁了。”
苏寅正看着她,声音低醇:“你一点也不老。”
“谢谢。”周商商听了苏寅正的话,笑靥如花,走到餐桌前坐下,单手托着下巴,然后抬眼问苏寅正,“咱们吃些什么呢,我肚子有些饿了。”
苏寅正在周商商对面坐下:“这里刚来了一位法国厨子,听说手艺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