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峥看了看墙上的钟:“随时啊。”
“那你下楼来,我就在政法大楼下面。”
韩峥拿起转椅上的外套,便往外头冲去。
韩峥看了看外头,太阳也没有西升东落啊,商商找他到底什么事呢?
第五十一章
11月的最后一个星期六;周商商可以说是在极其忐忑和愤怒中度过的。
她经期一向很准,这次推迟一个多星期还有没来;胆战心惊地跑到药店买了一盒验孕棒。
然后实验报告如下:
第一支;弱阳性。
第二支,阳性。
第三支;阳性。
第四支;阳性。
第五支;阳性。
……
周商商对着一排红杠;如同一个晴天霹雳在她头顶爆炸,让她一下子醒聩震聋过来;她的整个世纪顿时只剩下噼里啪啦的声响,然后还有个该死的声音一直在她耳边叫嚣着:“玩火自焚了吧;玩火自焚了吧……”
周商商从卫生间出来,半躺在沙发上,大脑经过太强烈的刺激已经处于瘫痪状态,连同她的面部表情,也瘫痪了下来。
周商商抿着唇,双眼无神,一动不动躺在沙发上,良久良久,然而只要大脑恢复转动了,满腔的愤怒立马涌上来,所以一个下午的时间,客厅周边能摔的东西基本上没有可以幸免于难的。
周商商闭着眼睛,咬咬牙,她终于明白那天,韩峥话里的对不起到底对不起什么了,周商商用头撞了两下沙发,只要一想到那人,牙齿便忍不住的打颤,愤怒的火焰像是从骨头缝里,嘶嘶地往外冒着。
晚上,周商商还是出门吃了点东西,立在玄关鞋柜上换鞋的时候,还是挑选了一双平底单鞋,走路的时候,双手时不时碰一下自己的腹部。
这心情,难以形容极了——
11月底最后的这个周末,韩峥过得还算滋润,大小聚会,酒桌饭局麻将桌,都格外春风得意。h周六的时候家里还有一喜。
不过韩同志一直没有走失恋的状态走出来,很多事情容易见景伤情。
以前怎么理解不了名句“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的韩峥,早上看到门口梧桐落叶飘零了一地,也会微微感到了别样的伤感。
这一天,韩峥喝他堂弟小儿子的满月酒,酒桌上,韩笙抱着儿子乐呵呵逢人就说:“我儿子像我吧,这眉眼,随我,这鼻子,随我,这嘴,也随我……”
韩峥听着耳朵发腻,当韩笙抱着儿子特意到他跟前显摆的时候,韩峥也给面子地看了几眼,还抱了抱,韩笙儿子软绵绵的贴在他胸膛,一张小脸皱巴巴的,眉毛稀疏,眼睛眯成一条线,鼻子根本见不着鼻梁,嘴角流着透明液体。
他抽笑两下,把儿子还给韩笙时,说:“还真跟你挺像的。”
韩笙听了开心啊:“堂哥,你啥时候定下来啊,也给我生个侄子侄女来着啊……”
韩峥笑,满面春风地看着韩首长:“哥,笙子催你早点生个呢。”
多年光棍的韩首长抬眸,轻飘飘地看了眼韩笙,韩笙呵呵笑了下,抱着儿子离开了。
满月酒出来,韩峥喝的有点高,晚上又被鸭子华驹他们叫出去凑桌,打了一个通宵的牌,运气好到爆,鸭子扯着嗓子念着:“十一啊,你是情场失意,赌场得意啊。”
韩峥浅笑,也不反驳,该赢的钱照样赢,玩了一个通宵出来,眼睛都红了,走到洗手间洗了把脸,心里空荡荡的,走到外头,一阵冷风吹来,像是吹进他的胸口里去,嗖凉嗖凉的——
11月最后的一个星期的周末,苏寅正过得也不错,周五坐着头等舱到韩国签了个合同,周六回来的时候,门口堵着一个人,陈婉怡看到他,立马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