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啊?”母亲向久美子问道。
“嗯……葬礼来了很多人。”
久美子简单讲了讲葬礼的情况。
“这样啊……那就好……”
母亲长叹一口气。
“来了这么多朋友,都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自杀吗?”
“是啊,大家都说不清楚。不过有个警察来找我了解情况了。”
“警察?”
母亲与节子不约而同地朝久美子望去。
“警方好像知道我去笹岛老师家里当过模特,问我有没有关于老师自杀的线索。”
久美子简单讲了讲她和铃木警部补之间的对话。母亲与节子都屏息凝神地听着。
“这样啊……那警方是不是觉得笹岛老师的自杀有疑点啊?”
母亲说着,把视线从久美子转移到节子身上。节子的脸色很难看。
“这我也不清楚。不过那位警官好像的确觉得老师的自杀有些不合情理的地方。啊,差点忘了,警官说老师家里只发现了一张素描,其他的画都不见了!警官再三问我老师究竟画了几张,我说大概八张吧。警方很在意那八张画的下落。”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母亲脸上也是阴云密布。
“警方也不知道画的去向。要是老师把画送给别人了可怎么办?上面画的毕竟是我的脸啊。想到自己的画在不认识的人手里,总觉得怪难受的,而且那也算是老师的绝笔吧,想到这儿我心里就更不踏实。”
“究竟会落到谁的手里啊?”
母亲的这句话不是对久美子说的,而是对节子说的,话里带着商量的口吻。只见节子的脸色比之前更糟糕了。
“久美子,你没看清那个杂工的长相吗?”母亲也询问了这件事。
“嗯,警察也问了我好几遍,可我真不记得了。他戴着顶登山帽一样的帽子,帽檐很宽,而且他一直蹲在花坛暗处,我根本看不清嘛。”
“他只是女佣不去上班的那几天才在那儿的吧?”节子第一次开口问道。
“嗯,警察是这么说的。女佣说从没有见过他。”
母亲与节子面面相觑。
节子沉默不语,而母亲则皱起了眉头。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母亲喃喃自语道。
“舅母,”节子对久美子的母亲说道,“是泷先生介绍久美子给笹岛老师当模特的吧?”
“嗯,是的,”母亲抬眼说道。
“那您有没有给泷先生打电话,告诉他笹岛老师自杀的消息啊?”
“嗯,我打去他家了,可泷先生不在啊。”
“之后您就没有再打过电话了吗?”
“泷先生家里人说,他昨天早上出门旅行去了,所以我打了也无济于事。”
“昨天早上……那就是笹岛老师的遗体被发现的时候吧?”
“是啊。”
母亲疑惑地望着提问的节子。
“那就是说泷先生不知道笹岛老师的死讯吧?”
“应该是吧。”
昨晚的晚报刊登了笹岛画家自杀的消息。所以,如果没有人联系泷良精,他出门时应该还一无所知。不过他肯定会在目的地看报纸,现在应该也知道了画家的死讯——因为这条消息也会出现在地方的小报上。
“您不知道他去哪儿旅行了吗?”节子问道。
“我也问了,可接电话的是泷夫人,她也没有明说。”
“这样啊……真奇怪,难道连他夫人都不知道泷先生的去向吗?”
“不,我感觉是她不愿意说。所以我也没多问。”
“是他个人去旅行吗?还是世界文化交流联盟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