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再見哦!&rdo;
襲佑急忙跳起來,&ldo;我也要走了!下午要趕飛機啊。歐陽姐姐再見!&rdo;
三個人一起出了屋子,房門被輕輕合上。
歐陽姐姐輕嘆了一聲,良久,才說道:&ldo;人都走了,你還不出來麼?&rdo;
話音一落,一個高大的身影頓時如同影子一般冉冉出現在床邊。
那人半趴在床上,頭靠在她身上,右邊的胳膊已經沒有了,所以姿勢很有些怪異。
歐陽姐姐伸手撫著他漆黑的發,柔聲道:&ldo;為什麼不要見她?你不喜歡她麼?&rdo;
他沒有說話,只是微笑,一直微笑,碧綠的眼睛仿佛最好的綠寶石,清澈透明。
歐陽姐姐輕道:&ldo;你一直在笑,有什麼開心的事嗎?說出來聽聽啊。&rdo;
他眨了眨眼睛,有兩顆巨大的淚珠掉了出來,滑過他微笑的唇角。
他什麼都沒說,只有笑,一直笑。
笑到淚流滿面。
只是這樣便好了,這樣便好……
(全文完)
35黃金手鐲封(番
他有一個秘密,一個不能讓任何人知道的習慣。
每個星期都有那麼一天,他都會將自己關進西廂的小屋子裡,關一整天。
手裡拿著那枚璀璨精緻的黃金手鐲,看很久很久。
這是一隻純金的鐲子,以百股頭髮絲粗細的金絲絞成,其上點綴紅寶石。
鐲子是她天家家傳的古物,是她祖父送給她祖母的定情物。
對,其實這就是定情物,現在是他和她的。那年,她二十,親手將鐲子戴上了他的手腕,笑吟吟地拉著他看風景唱情歌。
天家一直都是非常著名的法師世家,即使黃金手鐲這般小東西都可以做法器。
黃金手鐲作為愛情的信物,裡面本可以存著兩人最珍貴的記憶。
但,他不同。
推開門,一個小小的房間,只有一扇小小的天窗,日光透進來的時候,好象細碎的鑽石。
空氣里漂浮著甜蜜的香氣,但靠近一些,卻又有一種隱約的惡臭含在其中,中人慾嘔。
屋子靠角落有一張床,血色的床單,妖異的紅。
有淡淡的歌聲傳出來,聲音是沙啞的,音調卻是甜美的。
他恍若不聞,逕自往裡走去。
床上半靠著一個人,影影綽綽,看不清面容。只有枕上一彎秀髮,烏黑油亮,甚是美麗。
揭開帳子,迎上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單純地看著他。
是個小小的丫頭,他的女兒,天淨砂。
小丫頭扎著辮子,穿著白色的球衣,現在白色已經被殷紅的血染得斑駁。
她腰上卡著一雙手,白骨森森,腐肉模糊。
見他來了,那雙腐爛的手微微一顫,卻不動。歌聲不停,越發甜美起來。
他看了一會,終於還是抬手將小丫頭用力拉了出來。
蒙上她的眼,他一手用力絞入那腐屍的腹內,捉住某個隆起的東西,沉聲道:「妖之果在什麼地方?這次應該是了吧!」那人痛到渾身發抖,雙手雙腳仿佛離了水的魚的尾巴,啪啪地在床上拍著。她卻不叫,始終沒聲音。
「是你逼我的,淨妖!為什麼騙我?!為什麼背叛我?!」他的聲音漸漸悽厲,手卻漸漸從那人腹中退了出來。
沒有血,傷口在他手退出之後自動癒合。
那人卻還在發抖,半晌忽地大笑起來,狠厲,歡暢。
她再沒對他說過一個字,一句話,除了笑,便是唱歌。
那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