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这些日子静得有些出奇,心里没底,怕会出什么大事!”
金云溪幽幽地睁开眼,望向窗外被灼阳炙烤的琉璃屋面,“也该出事了,每个人都忍得很辛苦,等到大家都忍不住时,那就精彩了。”
南雪心理虽也清楚以金云溪的智谋不会有什么大碍,可不知道为什么,心理就是塌实不下来,“娘娘……您不会……有事吧?”
“谁知道呢,未卜先知那不是人能做到的。”她在意的是尉迟尊的态度,他始终对后宫里的事不管不问,很明显是在等着看这场女人之间的争斗,毕竟这也是各自家族的较量,期间能透漏出多少秘密,那就不得而知了,起码对他来说,并没太大的坏处,只要不太过分,他还是愿意观赏这出戏的,虽然这做法看似过于残忍,可谁又能去斥责他,毕竟连他也控制不了这场女人的战争,自古如此,能活下来的未必是皇帝最爱的,却也是最得他承认的!
这场争斗始于灼热的七月,起因也很平常——巫蛊!据说是后宫女人惯用的伎俩,也是最管用的伎俩!
庄妃一向身康体健,进了七月后却连连生病,太医院的御医一个换了一个,始终也找不到病原,就只是心痛,疼起来甚至连手指都抓破了,可见真得很严重。
也不知始于谁的口,说是巫蛊作得怪,这下子可不得了,后宫最忌讳的就是巫蛊之术,虽然屡禁不止,却也是最大的罪行,查出来轻则幽禁后宫,重则宫刑处死。太后一反常态,居然管起了后宫的事,虽然表面上无可非议,后宫无主自然宫权由太后掌管,可这之前她从未过问过后宫的事,就算当今皇上的养母离奇病逝也没招来她的一瞥,如今居然兴师动众地查起了庄妃病重一事,很显然是有欲谋的,这一点大家都明白,因此都不敢有所动作,怕不小心惹祸上身。
“这巫蛊之术,自大魏开国以来就是严禁的。”太后吹着茶碗上的热气,即使酷夏,她依然如故,只喝热茶。
下面站了一地的后妃,今天的早安并没分等级,所有人一起请,也没叫座,一律站着回话。
“这些日子,庄妃的身子不大好,我本来没怎么在意,小病小灾的也不算什么大事,如今连太医也使不上劲了——”长叹一口气,拉长声调,眼睛瞥过下面一片后妃,“昨夜,一个盥洗的丫头找到了件物事。”示意侍女展给众人看。
红漆托盘上盖着一块白绸,绸缎拿下后,上面摆放了一只人偶。
一地的后妃没一个敢出声的,金云溪暗自叹了口气,怕是今天定要有人来顶下这个罪名了,能把这东西摆到众人面前,自然是不会毫无结果的收回去。
“玉儿——你上前来认认,这东西你见过没?”放下热茶,一脸的泰然,表情并没怎么变化。
何玉立惊恐地抬头望过去,嘴巴张了大半天才断断续续地吐出几个字,“……太后,我……这不是……我不知道——”哭音毕现,看来真是跟她有关。
“这都是我平常把你惯坏了,没想到你玩出了这种花样。这人偶的布料确实是只有我这儿和岳阳宫里有,不过,前几天想给几个丫头做身衣裳,就先跟云妃要了来,没想到正好可以帮云妃做证,你啊——”眼睛瞥过金云溪,定在哭泣的何玉立身上,“你难道忘了,这布料本就是你爹爹送进来的?”
何玉立张着嘴巴,像是想说什么,张了半天嘴却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金云溪低下眼,没什么表情,心里却泛了一层苦涩,太后这招敲山震虎做得极好,只是何玉立输得太不值了,被人利用后还什么也说不出来,这魏宫真是深如浩海,踏错一步就是万劫不复。
太后真得把注意力分到了她们的头上,连牙都还没长起就想跟她斗,也不想想自己都是什么处境,不过是她手里攥得几条金鱼,想蹦腾出去,还早着呢!她赵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