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随之跟上,不过他一声未吭,只是在追上卿卿时,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你!”楚狂才要再吼,却听到后方传来低叫。
“唉呀。”舞衣抱著肚子,弯下腰去,成功的吸引楚狂所有注意。
楚狂回身,连忙扶著妻子,却见霍鹰抱著卿卿出门时,薄唇一掀,似笑非笑。他气得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瞧你气成这样,不晓得的人,还以为嫁女儿的人是你。”舞衣轻抚著丈夫的脸庞,微微一笑。
“你不是肚子痛吗?”楚狂狐疑的问。
舞衣眨了眨眼,笑得更美,拉著他的大手,轻轻搁在小腹上。“不疼,只是你儿子踢了我一脚。”
楚狂大手放在她肚子上,瞪著那张笑靥,准备开口责备她的欺骗,可下一瞬间,她柔嫩的小腹下,还真的传来震动。
他全身一僵。“他动了!”
“当然。”舞衣轻笑,拉回他的手。“你儿子正在里头伸腿呢!”
他瞪著她的肚子,轻轻触摸著。这一回,那震动轻了些,却依然让他感到万分神奇。
不觉间,他喉头一梗,某些陌生的情绪,充塞在胸口。他抬起头,望著心爱的妻子,只觉得眼前的她,美丽得让他心折。
舞衣微微一笑,轻抚著他的脸庞,轻轻吻过薄唇。
“好了,吃饭去吧,我饿了。”
说完,她便牵著还没回过神来的楚狂,住饭厅而去。
庭院深深,落樱缤纷。
挽纱城里,一处一院落,院落里处处可见庭花。这儿无论朝哪个方向看,都像是一幅画,即便是前不久的叛军攻陷,也无损这儿百姓的坚韧。夺回城池后,他们在极短的时间内,将挽纱城恢复旧观。
花榭、小桥、春流水。
绿柳、香荷、秋飞雁。
清晨,朝雾在湖面升起;黄昏,夕阳在山头落下。
美不胜收这四字,在这儿实至名归。
一艘小舟滑过沈纱湖的湖面,站在岸上的冷面男子剑眉一挑,脚尖一点,轻飘飘上了小舟。
“呀!”坐在小舟中的卿卿轻呼一声,乍见来人,小脸微微泛红。
“去哪?”霍鹰瞪著楚卿卿,心情躁郁。
前两天小弟和后娘一到,伯后娘又错认他是父亲,他只得先行避开。谁晓得几日下来,她却忙东忙西,处处躲著他,好似他是什么毒蛇猛兽。
两人正事没谈著,话也没说到几句,他倒是看了楚狂不少臭脸。
“我只是到湖上逛逛。”大眼滴溜溜的左看右瞧,就是不敢正眼瞧他。
“你躲我。”他点出事实。
“没有。”卿卿低下头,伸手掬著清澈的湖水。
霍鹰双臂抱胸,眯起双眼。“我以为,我们还有些事没说清楚。”
“有吗?”她偏头。
他咬牙瞪她。“没有吗?”
“那你倒是说说,有什么事要说清楚?”卿卿咬著红唇,瞥了他一眼,委屈的低语。“是你叫我滚的。”
霍鹰一翻白眼。“我只是要你滚出屋子,可不是要你滚下山。”
“有差别吗?”她皱眉,抬头看他。
不论是离开屋子,还是离开寨子,到底说来,他还是开口要她走。他的人虽肯让她贴近,他的心却拒人于千里之外。
霍鹰紧抿著唇,一语不发的瞪她。
船靠岸了。
卿卿叹了一口气,心中渺小的希望,在他的沈默中渐渐枯萎。她提起裙摆,款款上了岸,走上码头。
“对了,我们是有些事情没说清楚。”她停下脚步,回头看他。
霍鹰扬眉。
“我还没向你道谢过。”她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