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这句实话……其实你的盘子做得很大,我是个无足轻重的棋子,对吧,李从军出事,涉案的段小堂肯定为了自保,要杀中野惠子,从奸.杀那么龌龊的手段看,应该是段小堂的手笔,我想你在中间一定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仇笛道。
“就凭你几句话,让我承认与一起谋杀有关?”马博不屑地道。
“不,你不必承认……反正是死无对证……我要说的是你的设计。我觉得你是这样成长起来的。”仇笛道,看着马博,想着他的简历,描述着这样一个成长的过程:“……你父母一个劳动就业与社会保障局、一个在民政局,而国安在西北抓到的很多涉案人员,有一大部分是军警出身,这种事一个境外人士办不到,一个涉黑人员,也办不到,但对于你,可以轻松办到,那些人都要经过你父母的所在单位分配……所以,我想应该是他们从你这儿得到了确切的人员信息,进而收买,对吗?”
马博的脸上微微颤了颤,不敢承认了。
“这个很简单,抓到你父母,很容易证实。”仇笛又一句,刺激得马博眼皮直跳,就听他又道着:“我不知道你是和段小堂怎么搭上线的,但我知道,涉黑人员最看重的是两件事,一件是权,一件是钱,而最关键最重要还是钱,而你恰恰有个会计师的资格证,又干着海外代购,海外置业的活,而且又是官宦之家长大,对官场的黑幕知之甚详,没有比你更适合当这个洗钱首脑的人了……这个监控已经发现很多旁证。”
马博惊愕了,他突然发现一直以来小看对方了,这才是最大的一个对手。
“你控制着段小堂的钱袋子,也就控制着他的势力,段小堂和燕登科是把兄弟,通过女人的裙带关系拉拢腐蚀那些身居高位的人,以寻求自己保护伞,我想,以你官二代的底子,从中间发现别的生财途径不难……比如,要挟他们,得到某些很有价值的情报,比如,把这些情报变成你的财富。这对别人难如登天,而对于既有来源、又有渠道、而且经常和境外打交道的你,是举手之劳……你没必要否认,中间人肯定是晋红,你不会认为晋红能禁得住刑讯逼供吧?很快就会水落石出的。”仇笛问,像示好一样揽着马博的肩膀,感受着来自他身上因为恐惧而产生的战栗。
慢慢地,那些支离破碎的信息在仇笛的梳理中变得合适而顺畅了。
慢慢地,马博的脸上由惊愕变得开始恐惧了。
慢慢地,无论是行进的车里,还是观战的行动组,都被仇笛丝丝入扣的分析吸引住了………的神,果真如此一说,马博眼神凛然,如果很早监控的话,那要发现的东西就多了,他看着仇笛,仇笛笑着道:“最初,其实你不想接触我们的,在佰酿撞上杨凤兰和杨凤玉那姐妹俩,是巧合,你不否认吧?”
马博没吭声,仇笛笑着问:“我被李安贵、杨勇那俩炮灰抓走,是他们临时起意吧?”
好像是,马博有点气不自胜地道着:“那俩蠢货……特么滴。”
看来坏事在俩蠢货身上了,仇笛笑着道:“确实是俩个蠢货,他们真把我当成自己人,一直认为我是李从军的属下……你也无法确定,因为知道我的身份的人,不多,而你那时候,心系着李从军留下的东西,所以你选择了没有杀我,而且抱着万一之想,对吗?”
马博不吭声,只是奇也怪哉地盯着仇笛,似乎想看穿他的身份。
“我其实毕业以后就被国安秘密招蓦了,隶属于七处直接指挥。”仇笛道。
“撒谎。”马博立时拆穿了仇笛的谎言。
“绝对没有。”仇笛严肃地道。
“绝对撒谎。”马博不服气地道。
说到此处,仇笛嫣然一笑问着:“哦,看来骗不了你,你肯定在国安内部有消息渠道……算了,略过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