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傲挂了电话,脸色尴尬地看着陈局,喃喃道着:“又是徐沛红在诉苦了,那三位一点也不消停,把她折腾得够呛。”
“呵呵,始料未及啊,当初还担心人家不上船,现在倒是咱们骑虎难下了……陈傲,见们再捋一遍,你说长安这个驻地,是作为一个中转着呢?还是作为一个安全屋啊?”陈局道,这两种区别很大,安全屋是万一之需用,而中转地,是要当藏身之地长期用了。
“应该不是临时用的安全屋,房子是几年前全款买下的,我们搜查的时候,有住过的痕迹,提取到的毛发、皮肤组织,和李从军的吻合……应该在那儿住过,根据冰箱里食物,徐沛红她们甚至查到了超市,购买日期不超过半个月,在去南疆之前,就住在这儿。”陈傲道。
“监控有什么发现?”陈局问。
“恰恰问题就在这儿,徐沛红查到小区监控时,物业才发现,探头早被人做手脚很久了,每天摄到的都是重复影像,有人往监控线上嵌了一个分支……这幢单元能在监控上看到的,和相邻单元影像相同。”陈傲道,这恰恰证明,李从军肯定有问题。
“家里,就什么都没发现?”陈局不信地道。
“探测仪是一寸一寸扫过的,从地板到天花板,到窗棂、卫生间,干净的连一片纸都没有,全程录像的,我仔细看过,一目了然,不可能有藏的东西,这种人也不可能轻易让别人找到他的秘密……肯定有不为我们所知的联络渠道。可也奇怪了,从出事以后,手机就一直是静默的,李从军的随身物品里,可就只有这一个号码啊……这个手机卡也邪了,是去南疆时候,刚办的。”陈傲道。
“那就不对了,应该还有藏匿处,如此这里的长住地,那就应该还有个应急的安全屋,一个搞刺探的,不可能不给自己留后路。”陈局道。
“对,应该是这样……可现在是,无处下手啊。”陈傲道,寄希望于审讯,一直卡着;寄希望于那三位,得了,那三位比嫌疑人还难对付。
“再等等……这个时候,耐心最重要,李从军失联,对方的组织体系肯定要出现断层,这个时候,肯定要想办法接上头……关键,关键还在李从军本人身上啊,对了,小董去了没有?”陈局问。
“去了,这不半路来朝我发了一通火。”陈傲郁闷地道。
“再等等……再等等……”陈局说着,陷入了巨大的烦忧和纠结中,似乎在等董淳洁这员福将给他带来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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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你这人,怎么不说话啊,说话也不会了,咱们见面时候挺拽的么?”
“别闷着了,想吃什么?要不想喝什么?言语一声,我给你准备去……”
“好歹说句话啊,你憋着个死人脸,屁都不放一个,装圣人啊?你是嫌疑人……”
“对不起,我错了……您是圣人,不屑与我们为伍……不屑与我们说话……哎我说圣人啊,您每天吃饭拉屎撒尿了没有?你这意志不坚定啊,要是我,我特么早绝食而死了,你明显不想死嘛……不想死就这么憋屈着活着,累不累啊,不想来个痛快点的?”
“……你大爷的,还真是个死人……”
董淳洁水喝了两杯,话说了几萝筐,而对面在刑具中的嫌疑人,依然是岿然不动,一双死鱼一样的眼睛无神地看着他,那样子老怵人了,现在董淳洁领教到此人的厉害之处了,就这么一个表情,能把审他的都折腾到夜夜失眠。
上特殊手段?
对了,已经试过了,除了催眠自己,他会很轻松地用头撞刑具,或者用头撞墙比比谁硬,然后再来个闭气假死,能把审讯的吓得手都哆嗦,这样重要的嫌疑人要是在谁手里出了事,那后果恐怕得审